“砰砰砰砰!”
第一排五千多支解放一号铳,整齐的打出一轮排铳,红光连闪,一排细长的烟棍,喷出去要有一米多。
“啊啊啊啊!”
冲在前面的炮灰猴子一下子翻倒上千人,无甲的人,在燧发枪面前,就是真正的靶子。
“滴滴!”
军官的口哨再发出尖啸声。
“砰砰砰砰!”
第二排五千多支解放一号铳,又一次整齐的打出第二轮排铳。
“啊啊啊啊!”
第二轮更近,倒下的敌人更多。
接着是第三轮排铳。
前三排打完之后全部蹲下,后面三排在军官指挥下依次击发,阵地前已经被浓烟笼罩。
六轮排铳,三万六千多支解放一号铳,生生打到了上万敌军。
前锋线前已经是一片狼藉,这种整齐一致、甚至有些呆板的排铳,将面前最近的敌军打的魂飞魄散。
太凶残了!
满地的尸体,和疼的在地上翻滚哭嚎,四处乱爬着求救的猴子们,把后方的士兵都吓得整体脚步一顿。
更不用说前面幸存的炮灰,扔了武器扭头就跑。
聪明点的往两边跑,吓懵逼的就直挺挺,往后面督战的士兵那边冲。
“砍了!”
南阮军军阵一片大乱,阮军头目们纷纷下达血腥的命令。
“出击!”
邝著银拔出腰间宝剑,剑尖一指对方混乱的阵型,大声喝令!
“哈依!”
“秃给!”
“板载!板载!板载!”
全体扶桑战士三呼万岁!挺着刺刀成六排波浪形,直接白刃冲锋。
南阮军阵前的混乱尚未结束,从浓密硝烟里就冲出一排排雪亮的刺刀,黑色的胸甲,黑色的铁盔,红色的鬼怪面甲。
听不懂如同厉鬼呼啸的呼喊,直面刺刀林的南阮军,一瞬间就崩溃了。
还是那句话,哪怕是近代的军队组织,也是封建军队难以企及的组织。
一排排寒光闪闪的刺刀,仿佛都是冲着自己来的架势,身边的同伴根本就不是靠谱的人。
这时候敢于正面对抗的,必然是精锐之师。
可惜,南阮军不是!
他们是靠着两条长垒和西式火炮,加上葡萄牙人训练的数千精锐火枪手,才苟延残喘至今,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稀稀落落、乱七八糟的箭雨,只是不多的扶桑军团倒霉蛋被射中四肢或是腿部,原地栽倒的很少。
有些热血上头的小鬼子,直接折断插在胳膊上的箭杆,免得碍事,还是继续端着枪往前冲。
刚刚砍到一片己方的逃兵,南阮军最前方的官兵,看到这场面,一大半都是扭头就跑,连军官都吓跑了不少。
吓懵逼的,和一部分真的很有勇气的前锋,在刺刀冲锋前,如同以卵击石,连个泡都没翻,瞬间被捅的人仰马翻。
“快快快!战战战象营出击!”
坐在高大华丽象銮上的阮王世子阮福澜,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雪崩一样的惨景。
结结巴巴的命令唯一的依仗,战象出击,指望能阻挡住对面的攻势。
“可可可前面还有自己人啊!”
战象营的头目阮文同犹豫了一下。
“啪!”
暴怒之下的阮福澜,随手将千里镜扔砸在了他的面门上,鼻子都砸破了,鼻血直流。
“混蛋!我让你上你就上!只管冲!”
“咻咻咻咻!”
敌军方向,突然响起刺耳的尖啸声!
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