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敌人也有近四百支火枪,依靠着马车防线,有可能会打成攻防战。
一个是在敌军行军途中埋伏,打乱敌军阵型,发挥骑兵优势,作战节奏更快。
第一个方案不用多说,实地满桂都去看过了。
第二个方案,满桂看着参谋计划的伏击地点,仔细回想了一下来时路过的印象。
他斟酌了一下,还是发挥骑兵的优势,他的老弟兄更习惯骑战。
火枪排射虽然犀利,但并不是他满桂最擅长的作战模式。
定计完成后,就是参谋的图上作业,一切安排的妥妥帖帖。
三个团的具体位置、出击的信号、攻击的顺序等等。
满桂只要微调一下,就作为军令通知下去。
……
哥萨克人崇尚自由,这又不是什么军纪森严的大战役,只不过是一次武装征税的简单行动。
营地里的人,没事溜出去打打猎,也没人多管。
里面喝酒的、赌钱的,热闹的很,谁会在意这两人的去向。
顶多是常去的赌局,有人会念叨一声:
“今晚臭手维卡怎么没来?”
“估计是没借到钱吧!”
“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场,也就继续聚精会神的开始大赌特赌。
什么谁谁谁的,哪怕是沙皇死了,也没眼前的银币铜子重要。
早上拔营起寨时,更是人喊马嘶、各自忙乎,除了维卡的百夫长问了一声其他人,这两人死哪去了。
没得到回应也没太在意,一千多人的队伍,也不会担心遇到什么麻烦。
在西伯利亚的征讨,沿途都是拿着简陋武器的土著,一轮火枪齐射就能让他们跪下喊爸爸。
无往不利的一次次胜利,如同游戏一般的战斗,已经让这些哥萨克们,膨胀的像天老大、他老二的感觉。
按照正常的行军秩序,一队队骑兵出发了。
有人大声的唱着荒腔走板的下流小调,四周不时传来口哨声,和叫好声。
套上驽马的马车,被护卫在行军队列的中间。
整个队伍一条长龙般,秋游一样的,沿着安加拉河往伊尔库兹克方向进发。
这是个收获的季节,收齐赋税,大伙儿再赚点外快,这个冬季就可以愉快的喝着伏特加赌钱了。
指挥官瓦西里,骑着一匹神俊的顿河大马,嘴里叼着个硕大的石楠根雕刻的烟斗。
里面可是布拉茨克堡,今年制作的最好烟丝,用烈酒泡过,还加了蜂蜜和香草,味道棒极了。
深吸一口吐出来时,口腔里还有伏特加的酒精味,与今早面包的麦香。
他惬意的预估着这次的收获,城堡里的小寡妇伊莲娜,说想要件新的裘皮大衣。
嗯嗯,这次回去送她一块最好的料子,一想到伊莲娜波澜壮阔的大熊,和那个蜜桃型的不可描述。
瓦西里不由腹中一热,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同时恨恨的想着,这次去贝加尔湖收税、顺便征召土著人手,在贝加尔湖和安加拉河交汇处建立第一个堡寨。
所以才多带了些人,要留下三百人左右驻守。
一定要让这些该死的布里亚特人,把漂亮女人交出来。
每次都是一帮掉牙缺齿、丑陋不堪的老太婆。
这是对伟大的沙皇陛下不敬,这是对英勇哥萨克的侮辱。
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