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大同巡抚衙门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市民,大部分都是老人,也有些年轻文人打扮。
吵吵嚷嚷的拥挤在大门外宽阔的街道上,警戒的哨兵早已端起了步枪上好了刺刀。
没有命令、没人冲击、所以他们也没动手。
这些人应该是有准备的,也不往里闯,只是嚷嚷着喊两嗓子。
丁盛看汪鹏过来,按规定也没敬礼,迎上来低声道:
“鹏帅,今天收网,您还是别出去,省的节外生枝,马上就弄完,我一会儿去向您汇报”。
汪鹏也是从善如流,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老丁啊,辛苦你和兄弟们了!那什么,我穿的普通军服,离远点看看这些人的嘴脸,不影响你们行动”。
“嘿嘿!行的!那我出去办事了!”
“嗯嗯!注意安全!”
“是!”
汪鹏找了一处靠近门口不引人注意的位置,欣赏一出好戏。
“怎么回事?在这里嚷嚷什么?不知道疫情期间不得聚集的禁令吗?”
丁盛气势汹汹的跑到门口大喊道。
“立刻给我散了,破坏防疫大局,你们愣七坎正的想干什么?”
东北汉子一声大喝,震惊四野,三四十个聚众闹事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人多势众的气势为之一滞。
面面相觑之下,很多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和这个大官对视。
“这位军爷请了!”
一个领头的书生打扮的老秀才,怒气冲冲地走到丁盛面前。
“为什么不让人逃难?这隔离已经搞得人神共愤,再这样下去,我看这山西要完!这华夏国要完!”
“大胆!”
丁盛一副大惊失色,这种话也有人敢说的口气。
“自从山西解放!”
“敢问军爷,这解放二字何解?”
老书生很不礼貌、更不客气地打断了丁盛的话,嘴炮啥的,他们这种人最擅长了。
“什么叫解放?解民倒悬谓之解,释放民众生产力谓之放”。
丁盛按照最官方的解释给了他一个说法。
“好个解民倒悬!老朽倒是从未耳闻,有哪朝哪代,是靠劫掠富户来解民倒悬的,又有哪朝哪代,是靠挫骨扬灰来解民倒悬的!”
老秀才越说越激动,吐沫四溅,看起来就恶心,丁盛不由把口罩又往上拽了拽。
“违抗鹏大帅的戒严令,等同造反!”
“造反?尔等逆臣贼子也配?”
老头情绪激动的用更大嗓门对着身边的人喊道: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髡贼!你们仗着刀兵,毁我天朝,扰乱纲常,倒行逆施,我看这瘟疫正是尔等招来的!”
“拿下!”
丁盛看周边的便衣装成看热闹的,从外围牢牢包围了这几十个闹事的人。
已经打出手语信号准备就绪,他也就不再拖延时间,听这老东西废话。
嘴炮党就是嘴炮党,以为还是大明朝,聚集一帮读书人,就能吓唬官府。
可惜他们认不清形势,汪鹏从来没打算和这些迂夫子妥协。
没有了科举,这些人的晋升之路已经断绝,在新朝失去所有特权,所谓读书人的体面荡然无存。
让他们再学习新知识,他们又本能的抗拒,故而牢骚满腹。
借着当年的文化人光环,在民众中还是有很大的煽动性,但是像这老头明目张胆作死的,还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