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夫人房间离开,百里辛并没有急着去集市上去找小士,而是回到了观里。
只是短短两天,观中杂草长得更加茂盛。
断壁残垣中,一派荒芜破败之相。
可能是因为东西太多,很多在小士看没有用东西,并没有被带走,就这么被胡『乱』地堆放在了各个角落里。
跟着百里辛同时上山,还有一群士兵。
看着士兵们忙忙碌碌寻找背影,帝迦看向百里辛:“找什么?”
“我也不知,但应该有什么东西才对。”
帝迦:“找了半天,最后线索还是到了青连观。”
他走到头顶挂满了铃铛符箓麻绳墙边,用试探着敲打墙壁,看看有没有隔层。
百里辛也抬头在书架上找着什么,自嘲一句:“觉不觉得,我们也很像那四个被控制提线士兵?”
“线索走到哪里,我们就找到哪里,指哪儿打哪儿。每次在我们没有线索时候,又刚有下一个线索。”
“就像有人故意留给我们一样。”
帝迦双眸幽暗,指曲起,指背轻轻敲击着墙壁。
几乎是同时,两人异口同声:“过看看这个。”
两人说完,同时愣住。
帝迦直接大步流星走到百里辛身后,“有什么发?”
百里辛掏一本被压得皱巴巴小册子,册子上赫然写着几个上古体大字:《御鬼术》
翻开里面内容,这本册子详细描述了如何制造厉鬼,又如何让厉鬼听自己号令。
法李财主棺材上做法一模一样。
百里辛看向帝迦,“有什么发。”
帝迦:“发了一个隔层,里面有一幅画一个日记本。”
百里辛先是打开了画卷。
里面是一套精致华美院子,依山傍水。
这幅画极尽华美精致之风,甚至有浮绘画风,烟雾袅袅地,透着一种靡靡风情。
画角度是大门在下,向上一铺开,一张画卷,几乎将整个宅子全都容纳在了里面。
宅子大门上,写着两个大字:“柳府”。
从宅门进去,忙碌小厮丫鬟忙忙碌碌,身上穿还是古清那儿衣服。
有房间里是疗伤病人,有房间里是正在念书读书人。
百里辛看向画卷中央,这幅画中心高光,是一间书房。
书房中年轻人口中中拿着一本书,目光炯炯有神地地盯着书卷,在不远处,还有一名温婉少女端着甜站在远处,含情脉脉地望着男人。
在墙上,挂着一张仕女图,婀娜多姿仕女目光看向地,也是正在认真看书书生。
而在最遥远角落里,两个神『色』可疑男女正跪在泥坑里,脸上都是痛苦,似乎在受到什么惩罚。
在画卷右上角提了几行小字,是一首故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半缘君。
落款是“青天人”这四个字。
看到这幅画,帝迦冷笑一声。
“如果不知这幅画背景,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什么举案齐眉佳典。”
指尖隔着画卷戳了戳画里书生,“如果这个书生就是仙姑凤姑口里书生,那就很有意了。”
“是啊,”百里辛将画卷摊开放在桌子上,“这幅画里,很明显将这位书生作为了整幅画中心。他位置是最中心,别人目光也都落在了他身上,而他自己却神态自若只是读书。”
“很有一种主人气派。”
“这两个人,”百里辛伸指,在画卷上悬空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不远处凉亭里男女,“应该是柳长风他夫人。”
“两个人本该是柳家主人,却坐在较为偏远凉亭里。”
“而这两个整幅画里唯一不谐人,”百里辛指尖又落到了右上角画角落那一对男女上,“看模样装束,应该是李鸣远夫『妇』。”
“这种布画式,让我不得不怀疑画这幅画人,就是他,”指尖重新落到了中间书生上,“一直只存在于别人故事中书生。”
“看画主人真很怀念在柳府快活日子,还自恋地将自己塑造成了两袖清风形象。”
帝迦:“有鸠占鹊巢那个意了。”
看完画,百里辛又打开了帝迦从夹层里找到日记本。
说是日记本,又不太恰当,真要说话更像是一本自传。
主人叫周渊,讲述了他年少时如何贫困潦倒又勤奋学,又是如何在乡试中大放异彩。
他像是一个完人,背负着全家人希望自身抱负,进京赶考。
却在途中偶遇风寒,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寄住在一户大户人家中。
接着,善良他发这户人家只有一名女儿,家主柳长风恳请青年留下,继承他衣钵。又说柳小姐如何离不开他,他心中含着抱负,可又要不能不知恩图报。
他心中备受煎熬,最终决定要偿还恩情,留下。
中间很大篇幅,描写了那家人如何喜欢他,宅子又是如何大、如何温馨、如何气派有钱。
但景不长,两个恶人烧掉房子。
那晚他喝少,最后恢复了理智,趁着夜『色』逃跑了,但也烧到了脸。火焰刚落到他眉心,最后留下了一显眼朱砂红『色』疤痕,远远看去,仿若朱砂痣。
在逃亡过程中,他被观人救下,因为脸当时被烧毁了,一名心游医还帮他修复了面容,面容也从那时候改变了。
等他醒时候,科考时间早就过去。自知无言面对父老,他随后在观里当了士,眼神也因为修开始缓缓发生变,宛若新生后他,经历了大起大落后参透了无情大,从一心只专心悟。
故事到结束。
自传笔迹,画卷右上角字迹完全一致。
青天人就是那个书生,那个大火后失踪书生,就是青天人。
眼神变得慈眉善目,眉心还了朱砂痣,面容变,下巴上续了胡须。
难怪凤姑李财主他们都没认青天人就是书生。
帝迦盯着字迹,沉声:“还记得白老板说过,有人给了他一个话本吧?”
百里辛:“记得,怎么了?”
帝迦:“我后派人跟白老板要了那个话本,话本上字迹,这本自传画上字迹一样。”
“不意外话,那个给白老板东西人,就是这个青天人了。”
“啧啧,”他又是讥笑一声,“这人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还挺自恋。”
百里辛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一处很细小角落里,眼睛有些神。
直播间。
【连大佬都说他自恋话,那他就是真自恋。】
【们看到那幅画了吗?刚才给了个特效,看画一瞬间我就看到了那个书生。辛神说得没错,如果不是知前因后果,看到画一瞬间,真以为他才是这个家主人。】
【而且还在自传里自己美成忍辱负重救主,简直离谱。】
【不是,等等。如果说,青天人就是书生,那他后也到了酆城。细极恐啊,兄弟姐妹们。他给了白老板回春丹,让他恢复年轻,又给了他话本子。】
【白老板去李家唱戏时候他也在,这太巧了吧?】
【凤姑黑白狐狸害死李夫人,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一促成?】
【天呢,这么说,还真是……】
【但他杀李夫人动机是什么?为了给柳家报仇?】
【还有一个问题,那他知凤姑是柳长风女儿吗?】
【如果他真是那个幕后推,也就是说他早就知了黑白狐狸存在?那这三年里他不是有很多时间可以杀死黑白狐狸吗?却非要等到李财主死后才动。】
【他可怕啊。】
【靠,兄弟,别说了。我汗『毛』都竖起了。】
直播间在讨论时候,百里辛帝迦也没闲着。
他们盯着画作自传又看了几秒,帝迦开口:“他在是修之人,如果杀人坏了行。”
“就算是报复,也必须是借别才行。”
“从事情上说,他给白老板吃回春丹,是帮助白老板恢复健康。他给白老板话本子,是帮他生意兴隆。这是两件大功德。”百里辛接着,“所以就算三年前大夫人死了,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然后这三年里,他一直给李财主各种法宝,这是为了保护他,也是功德一件。”
“但这三年里,李财主‘害死’了很多家人,这些灾祸都应该背在李财主身上。同时,李财主行径终于惹怒了凤姑,『逼』得凤姑黑白狐狸再次联。”
“这么看话,青天人一直在用表面功德,做着报复李家行为。”
“至于他为什么要报复,”帝迦目光深沉地落在书桌上,“可以看得,青天人是个极度自恋人,他心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不管是从画卷还是字上看,其他人都是在配合他表演,都是他剧情服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