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间,丁能通就满脸堆笑地问:“雪儿,这一天都干啥了?”
“我自己逛了一天王府井,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你看你身上的内衣都烂成什么样子了?你的内衣穿成这样,也不怕你的情人笑话你!”衣雪不温不火地说。
能通听了脸猛地红了一下,随即平和地说:“雪儿,你说话能不能不带刺儿?”
“怎么?说到痛处了吧?我知道你不爱听,以后想听还轻易听不到了呢,我看出来了,这官场啊没什么意思,不如我去加拿大先趟趟路子,如果好,你把这个破官儿辞了,早点过去算了。能通,我和儿子走了,你可咋办呀?”衣雪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就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雪儿,你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呢?你们娘俩儿一走,我一个人摸爬滚打怎么都好办,早晚有一天我也会走的,薪泽银给我承诺过,我想好了,你到加拿大以后,我们再要个孩子,我想再要个女儿,这样我们就儿女双全了。”丁能通将衣雪搂在怀里说。
“美的你,”衣雪擦了擦眼泪说,“这些日子让移民的事闹的我六神无主,那天儿子要吃西瓜,我到水果摊去买,那瓜一共十五元钱,我给他五十块钱,他找我钱,我数了数是三十五块,也没多想就回家了,回到家我才缓过神儿来,那卖瓜的居然找了我一张十五元的假币,你说损不损。”
丁能通听后哈哈大笑地说:“你没回去找他?”
“算了吧,一个女人,回去找他,他也不能承认。”
“那你就拿那张十五元假币在他的摊上买点啥。”
“买一支糖葫芦,别再找我两张七元的。”衣雪说完也扑哧一声笑了,丁能通笑得差点没喷出来。
“雪儿,晚上咱俩好好搓一顿,你想吃点什么?”
“人家都说我老了,我想吃燕窝,燕窝美容。”衣雪娇嗔地说。
“那好,咱就吃燕窝。”
“能通,我来的路上就想,东州官场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吗?”
“贾朝轩想让我求石存山帮苏红袖代贾朝轩看望陈富忠,多亏存山警惕性高,将贾朝轩托苏红袖给陈富忠的洋酒做了检验,不然,陈富忠就死在苏红袖的手里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贾朝轩想借苏红袖的手杀死陈富忠,他这是想杀人灭口啊!”衣雪听后瞠目结舌地说。
“能通,既然东州官场这么可怕,我和儿子更得移民了,我可不愿意让你天天搅在浑水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卷进旋涡里了。回东州我就辞职,和儿子马上走,我在那儿把家安顿好后,你若觉得没干头了,就马上来。”
“既然你下决心了,走就走吧,我在官场上干了这么多年,没贪过一分钱,不能就这么走了,即使有一天走,也要清清白白地走!雪儿,你爸身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