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久想了一,敲定本堂伊森的病房之后,直接去找。去医院之后,羽久发现本堂伊森没有住在医院里面。他们此次程到的港口是横滨,横滨密医主要都在龙头抗战之前就被森鸥外集来,羽久那会帮忙做事的时候,也知道其他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密医诊所的地点。
结果,羽久还是得找太宰治。
太宰治一人坐在海边堤岸上,似乎早就开始等候多时,远远就到他黑『色』的外套上披着薄薄的雪霜。羽久到后,边走边解脖子上的红围巾。
太宰治原本就注意到后面有人的脚步声,知道应该是夏目羽久,反装作没有注意到人,打算让羽久想办法吸引自己主意。太宰治的想法很美好,表面无动于衷,实际在心里窃笑。结果想法还没有消失,就被一条围巾勒了一脖子,太宰治顿时无语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家养的小狗飞扑过来,没轻没重地把主人的肚子给撞了一,自己还不能够生气。
“你在干嘛?”太宰治没好气地说道。
羽久说道:“感觉会聊很久,所以给你围巾。”
太宰治嫌弃地捡红围巾的一边,说道:“我穿的比你的暖多了。”见羽久跟着坐来之后,太宰治摆动着自己手上的钓竿,一副认真地在钓鱼的模样,嘴边不断地在埋汰羽久,给自己添麻烦。
“你现在褪『色』,你在夏不好好维护一,现在来横滨是打算一眼就被人认出来吗?”
羽久说道:“应该不会,我在池袋的时候遇到一叫折原临也的情报员,他说横滨有一群以w为名的组织,组织里面的成员会故意用艺伎或者歌舞伎那样涂脸的白『色』粉底涂脸,他们比我白多了。我觉得到时候,他们也不一定认出我是谁。且我也长高了,跟之前不一样了。”
太宰治刚才没有注意到羽久有什么不一样,他说长高的时候,太宰治顺势瞥了他的肩膀,说道:“没出来。出你比我矮了一截。”两人一席地坐,太宰治的肩头比羽久高出了几分。太宰治见羽久呆住了,忍不住调侃道:“还是你缩水了?”
“我长高了。”羽久笃定地说道,“就是我没有你高。”
“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什么?”
太宰治向来喜欢信口胡说,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果是坂口安吾的,一定会吐槽「这能说明什么」。有夏目羽久才会认认真真地问什么。于是太宰治单手撑着脸,另一手提着钓竿,随口编着理由说道:“不是常有这样的么,塌了有高的顶着?……”太宰治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说的透出来的意有点恶心到自己了。
怎么说得要给羽久摆平一切困难一样?
“那高的不想顶怎么办?”
太宰治佩服羽久的求知欲可以歪楼,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觉得怎么办?”
羽久蹙着眉头,想了一两秒,说道:“蹲一蹲。”
太宰治不知道是被他的正经表情,还是他的答给逗笑了,接着边摇着头边收表情,说道:“无聊,说正事了。”
羽久表情更加认真地着太宰治,太宰治就不喜欢羽久那双会直直望进别人的眼睛,像是在读人心似的。于是,太宰治默不吭声地转过头,眼睛重新盯着灰沉沉的海面,结果被羽久两手掰着来。
“……”
这臭小子想干嘛。
羽久认真地说道:“谢谢你。你我的眼睛里面到我的诚意了吗?”
“你到我想打你了吗?”
“我是认真的。”
太宰治把字牙缝里面挤出来:“我也是认真的。你还不松手。”
“哦哦哦。”羽久太宰治表情开始败坏,连忙松手说道,“我就是想说,我这次想谢谢你。”
谢的地方太多了。
以前到现在,要是没有太宰治的,羽久可能在横滨里面遇到很多的困难了。拿到五千亿那会开始,太宰治就开始帮自己了。这次他料定自己会迟疑,所以派港口黑手党的人来帮自己一把——表面上是来杀人的,实际是帮他整理想法。
梶井基次郎是太宰治来阻拦自己去找琴酒,让羽久来不及救琴酒。见到琴酒枪之后,羽久立刻就知道自己到底是想救琴酒,还是想要坐视不理。想要对方枪不致死,没有那么容易,这次一定要枪法极准的人。
“谢谢你让织田先生过来帮忙。”
羽久虽然没有到对方的脸,是对方的身手和枪法来说,应该是织田作之助。再加上,明明琴酒当时处于劣势,枪的位置是大腿,不是致死的头部和胸口,显然就是想要琴酒活来。更别说,太宰治也知道自己是做急救的。所以,太宰治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让琴酒死。
头到尾,羽久连担心琴酒会因为自己迟疑,死于非命的阴翳也没有。
“几句虚无缥缈的谢谢,还不如多说几句奉承我聪明的。”
羽久说道:“当然还有的,我还想请你吃饭。”
太宰治真的是无奈了。答谢人的方法除了说谢谢,就是请吃饭吗?难道自己还缺他这一顿饭?不过他要请就请吧。反正太宰治担心羽久维发散,给自己整得叫人招架不住的东西。
“好了,你想说研究所事件,还是邮轮事件?”太宰治开始说之前,先跟羽久要了保证,说道,“你应该没有事先透『露』什么吧?”
“没有,你说不能说的东西,我没有说。”
“很好。”
太宰治把现在有水无怜奈和本堂伊森藏身之处的纸条递给夏目羽久。
“这次邮轮事件的犯罪团体他们的主要目标有两人,一是黑泽阵,另一是常盘荣辉。区别在于,一要死尸,一要活人。织田作他汇报说自己开了枪,见人摔进大海里面。这消息必然是要传达到负责人面前,于是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雇佣于一叫做本堂伊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