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久不想要和森鸥外绕弯子,便说道:“就想问一下,森生你这围巾从哪来的?”
森鸥外看到羽久翻出围巾里面用黑线缝出来的字母,便知道他大概在猜测些什么,不过距离送他围巾的时间过了快半年,不知道这时间的长短是好还是不好。
“去年春初的时候,个年轻人遇到枪杀,他的肺部破裂,出现大出血。刚才他被夏目生捡到,因为临时找不到密医,又离我比较近,所以我他做了手术。这是他忘在我那里的。”
羽久说道:“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江户川『乱』步咬着筷子,看森鸥外就等着羽久问这句话的模样,没来由地一股火:他就没见过说话这么磨磨蹭蹭的。但现在还没到关键地方,于是他就闷着没说话。
森鸥外自然知道羽久问这个问题,原本还想在掉掉对方的胃,结果看到那个随行的江户川『乱』步正用绿『色』的眼瞳盯着自己。
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江户川『乱』步的眼瞳也同样映照着他内心的世界,瞳光掠过就像云开日现,原本该是明亮的湖面,却看到那碧『色』的池水上映照着深深沉沉的树林阴翳。森鸥外觉得他眼瞳存着令人畏惧的东西。这种畏惧像是打开一本深沉的书,里面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血淋淋地直戳对这自己最不想面对的真相。
没人愿意被人看透自己的秘密。
森鸥外可以直言,自己并不是喜欢这样的眼睛。
森鸥外不留痕迹地收回目光,说道:“这个年轻人自称安室透,但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他在其他地方活跃的名字叫做「波本」。不管这个叫做安室透也好,还是波本,这条围巾是他的。”
“关于这条围巾,你就知道这些吗?”羽久觉得自己确实想要拿到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反而把他吊得不上不下的。“那你为什么要把这条围巾我呢?”
“大概是看你和这条围巾缘吧。”
森鸥外伸手抓着羽久垂下来的红围巾,说道:“你问我这件事,是人对此什么反应,还是你单纯地好奇这个字母的由来。”
羽久抓住了前面的关键点,说道:“所以,你想让谁看到呢?”
森鸥外笑道:“这当然是想让认识的人知道了。”
认识这条围巾的,自然是知道降谷零戴过这样围巾的人,可以是黑衣组织的人,可以是警校的人,也可以只是降谷零本人。要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羽久一定得调查景谷零,可是这对于森鸥外什么好处,为什么要做这做件事。
羽久眼瞳了,说道:“事实上,我在组织里面的时候,很多人都跟我说,不要接近波本。现在你也提到了波本,那你觉得,我该不该接近他呢?”
少年的表情看着单纯无辜,但对森鸥外来说,这十足就像是试探。
该不该接近波本?
对森鸥外来说,当然最好是夏目羽久得接近波本。但必然是要刷羽久的好感,森鸥外还是得说:“虽然我觉得没必要回避他,但我得说他确实是个危险人物。”
“森生对他了解那么多的吗?”
“也就是一面之缘。但是些人是这样的,只要看到一眼,就知道这人本质是什么样的。我相信你旁边的那个江户川君也应该是如此的。”
森鸥外意朝着江户川『乱』步『露』出笑容,江户川『乱』步朝着森鸥外的方向做了一个鬼脸。森鸥外一愣,失笑了一下,说道:“江户川君要是哪天在你们社长那里干不了的话,我们港黑手党非常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