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潋抬起脸，看着眼前人类女人眉眼弯弯地在笑，突然觉得这只两脚兽虽然看起来不太好吃，但还算——
“肥-美-。”
“嗯？”戚闻溪没听清鲸潋嗫嚅个什么。
鲸潋突然想不起来形容人类笑起来好看那个词语叫什么，之前洪阙告诉过她。
是“肥美”吗？肥美不是形容食物看起来美味吗？还是“鲜美”？
鲸潋一时半会有点想不起来那个词语，索性闭上了嘴巴，她可不会将自己不确定东西宣之于口，除非很激动时候控制不住。
戚闻溪见状，也不再问了，她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小笨蛋”感到无比惊悚，自己似乎……很少对别人说这个词，记忆中就没有过。
这个称呼有点怪异亲昵感。
就感觉她与鲸潋好像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好久……
鲸潋并不知道两脚兽内心异常荒诞，而是抖了抖自己被吹得差不多干头发丝儿，晶亮眸子望着戚闻溪。
似乎在问：两脚兽，我食物呢？
奈何，鲸潋疯狂眨眼睛暗示举动并没有传递出正确信息。
戚闻溪以为对方又是眼睛疼。
其实她之前就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鲸潋了，长期戴隐形眼镜对眼睛有伤害，不过现在小年轻都喜欢戴，她学生也是。
“鲸潋你近视吗？”
“嗯？”鲸潋偏过头，有点不明白对方意思。
“如果不近视，隐形眼镜还是不要经常戴，长期不摘掉，对眼睛有伤害。”戚闻溪指了指鲸潋那极为漂亮金色眸子，虽然漂亮但造成伤害就不好了。
“眼睛。”鲸潋明白了戚闻溪是在说自己眼睛。
“对，眼镜最好摘掉，你已经戴了挺久了。”戚闻溪边说边比划着对着眼睛摘除手势。
鲸潋用着匪夷所思眼神看着戚闻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踟蹰地说道：“食物，代价，这么大，吗？”
“嗯？不，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你不摘也可以。”戚闻溪只好摆摆手，她当然不会强一迫鲸潋做不喜欢事。
鲸潋咽了下嗓子，她原本以为面前这个人类女人温和好说话，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交换观念，居然想着用她眼球交换食物，这种野蛮原始行为让鲸潋背脊一阵发凉。
还有她眼珠子就只值一顿食物？！
鲸潋撇了撇嘴，一种难以言喻挫败感让她很不是滋味。
“我没有恶意，只是善意提醒。”戚闻溪见鲸潋沮丧表情，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不对，只好无奈地解释着。
人类善意提醒都这样血淋-淋-吗？
鲸潋沉默了。
“好了好了，不摘眼镜了，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戚闻溪看出来对方对她提到拿掉隐形眼镜建议很排斥，只好否决，她私认为鲸潋要么就是爱美要么就是曾经有这方面阴影。
总之，实在不舒服时候，对方肯定会自己摘掉了，自己何必瞎操心呢。
就在这时，戚闻溪感觉到手上被覆盖了一层冰凉触，感，是鲸潋轻握住了她手。
“如果你真需要，交换东西，我可以给你，很多，海底，一些稀有，但摘这里，不行。”
鲸潋站了起来与戚闻溪平视着，金色湛亮眸子在折射阳光映衬下显得更加熠熠生辉，像金色海。
不得不说鲸潋眼睛很美。
戚闻溪是这样想，她听着对方断断续续讲出来话，有点懵，下意识地婉拒着：“我不需要…”
“不然我就，看不见，你了。”鲸潋表示自己眼睛重要用途，很可惜，她不能将自己眼睛作为食物交换条件。
她也希望两脚兽打消这样不切实际念头。
“你以后，不可，以说这样，话，”鲸潋低低小嗓音附在戚闻溪耳边，然后伸出冰凉手亲昵又哀怨地摸着戚闻溪脸，仿佛在控诉面前这个两脚兽是个坏女人。
紧接着，一种黑暗猜想油然而生。
眼前这个人类女人是不是不想她看见对方还要对其他生物也像这样提供食物、宽、衣沐浴，甚至还要做更多事，所以才提出来交换眼球决定？
她不想让她看见？
鲸潋本是委屈神色瞬间阴郁下来，她不受控制地加重了力道，迫使戚闻溪抬头看向自己。
“我要，看见你。”
你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