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戚闻溪紧盯着鲸潋那张看不出什么威胁单纯脸时，眼前“危险分子”立马伸出手捧住了戚闻溪脸，十分生疏又竭尽温柔地柔搓着戚闻溪脸颊，又叫了一声：“戚戚，戚戚。”
那副紧盯戚闻溪模样仿佛在问对方到底怎么了。
“你刚刚拿着我手放进嘴里时候，表情很恐怖，就像”戚闻溪只好解释着。
鲸潋没太明白，示意让对方继续说下去。
像是什么。
“像是要吃了我手。”戚闻溪说完之后，尴尬地挤出一丝笑。
吃戚闻溪手？
她表情很恐怖吗？
鲸潋好看眉毛都打皱在一起了，自己那时候只是想让两脚兽继续给她检查牙齿，暗示加明示竟然在对方眼里是恐怖如斯表情了。
鲸潋低垂下眼睑，盯着戚闻溪交叠双手。
她怎么可能会吃这么一双具有魔力手呢，这双手可以让她享受到很多曾经从未有过舒适感，比如牵起来很温暖，比如刚刚检查牙齿，又比如……
既然戚闻溪觉得刚刚那副表情像是要吃人，那她就只能换一副表情。
她可不能让两脚兽吓着了，鲸潋想到了之前在电视里看到女主角，对方哭哭啼啼说着话，难道戚闻溪觉得那样子才是正确？
鲸潋低着头，酝酿着，她憋不出一滴泪，只能将脸挤出她自认为可怜模样，褶皱着眉头嘤咛着，“你误会我了。”
“鲸潋你脸……”戚闻溪看着抬起头女子陡然换了一个更加奇怪表情，嫌弃又无奈，因为她不知道鲸潋她到底是在哭在笑，感觉这种分裂式表情更加恐怖了。
“我还想你检查。”鲸潋走近戚闻溪，身軆几乎要紧挨着对方了。
当然，她佯装委屈可怜表情也在戚闻溪瞳孔里放大了数十倍。
戚闻溪实在是受不了鲸潋那副皮笑肉不笑狰狞脸，她为自己刚刚竟然心里畏惧了这样鲸潋而自愧。
但戚闻溪用手抵住鲸潋和自己之间，以此拉开点距离。
鲸潋以为两脚兽是还在为之前表情吃人事件抵触自己，她微微皱眉，然后果断伸手搂住了戚闻溪腰。
好不容易推开距离又被这突然用力地一扯，戚闻溪猛地跌进了面前人怀里。
“我没有要吃你手。”鲸潋十分认真地解释了一遍，齩字是相当平仄有力，“你不要，拒绝我。”
不能激动，不能试图推开她。
戚闻溪脑子里默念这两句话，刚刚那一撞，把她詾口都弄疼了，她腰际被那只冰冷手死死摁住，此时此刻她倒是想把鲸潋这只凉透心狗爪给吃了。
对于鲸潋，戚闻溪知道有些事情得慢慢来，比如身軆贴近不好，即使她们是同性，但她们都是成年人了。
但现在不是讲这道理时候，她只能顺着对方表述往下讲：“我知道，鲸潋，我已经不在意刚刚事情了，是我问题。”
鲸潋仍然不准备放开对方，她紧盯着戚闻溪脸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对方不会为了之前表情与她保持距离后，才面色和缓了些。
“那你还可以……替我检查牙吗？”鲸潋小声问完后，冲着戚闻溪龇牙咧嘴地笑着，自认为是讨好笑意。
求求别用这种狰狞扭曲表情怼着她。
戚闻溪眼睛直抽抽，她赶紧将鲸潋拉到椅子上坐着，“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鲸潋咧着嘴用着自认为最和善笑意问道。
“别笑得那么开，”戚闻溪微微弯下腰，伸出手轻柔地握住鲸潋小脸蛋，然后趁着对方傻乎乎样子，一下子脸颊两侧往里推了推，“淑女一点。”
淑女？
鲸潋眨了眨眼睛，两脚兽希望她淑女一点，难道她不是吗？她刚刚才小小地吞了两条小鱼而已，还不够塞牙缝。
鲸潋任由着对方在自己脸上“按摩”着，然后在戚闻溪教导下，轻轻地抿着唇上扬了一下小弧度。
这样吗？
你喜欢这样吗？
鲸潋浅浅地笑了一下，抬起明亮眸子看向站在面前戚闻溪。
戚闻溪见鲸潋终于露出了她能接受温和笑意，非常无害纯良，心里甚至油然而生一种看着动物幼崽老母亲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