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脑瓜里除了装鲨鱼肝脏外还有什么。
鲸潋任由着两脚兽这挠痒痒触一碰方式对她，然后很给面子地止住笑意，她上去轻轻握住了戚闻溪手，冷不丁地冒了一句：“那你对我，是什么。”
“嗯？”戚闻溪没太明白鲸潋问话。
“别人，不怀好意，那你呢？”鲸潋轻轻地靠近着戚闻溪温暖躯軆，她语气变得低哑又柔軟，像是一根悬空漂浮羽毛，在戚闻溪心里落下缭乱。
戚闻溪眼见着面前这位又蹬鼻子上脸小祖宗开始往她身上靠了，赶紧往沙发后面一边挪了一些距离，顺便借故拿着电视遥控器，扳开了鲸潋冰凉手。
“别跟我扯其他，我现在在教你防范意识。”戚闻溪秉持着严谨态度，试图纠正鲸潋这样如此抓不住重点“学生”。
鲸潋无辜地看了一眼播放着教育警示栏目，之前还觉得这人类发明玩意挺好玩，但现在只觉得有些聒噪碍事了。
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心情看那些节目。
戚闻溪把她当什么了。
真是好笑。
她果断伸出手，与戚闻溪十指交错着，顺便关掉了那一直播放着警示声音电视机，然后她又转过头看向戚闻溪，继续重复了刚刚那个话题。
“那你呢。”她栖，身而上。
固执可以。
戚闻溪默默叹息一声，鲸潋冰冷手让她一阵哆嗦。
她没想到鲸潋会如此在意这个奇怪点上，无奈轻笑反问道，“你觉得我对你不怀好意？”
鲸潋扬起头，思考了几秒，然后又摇摇头。
戚戚对自己毫无威胁性。
“那不就是了。”戚闻溪将问题抛给鲸潋，这傻孩子怎么想，还要问她这个问题。
“是，是什么样？”鲸潋不依不饶，她想听戚闻溪说具体点。
戚闻溪表情很是苦恼，这小祖宗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戚闻溪冷硬着嘴就是不想开口，她都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啊。
鲸潋就这样近距离地看着戚闻溪，眼神专注还带着学习成分，仿佛戚闻溪不吱声话，这位装嫩老祖宗就要把她压下去。
“呃……”戚闻溪受不了对方这样凝视，完全抵抗不了，自己也是耳根軟不行，“我都把无家可归你带回来了，这已经很明显了，天性善良，公德心强，我……我是个好人。”
鬼都知道你是好人。
鲸潋在心底默默缀上一句。
可是她可不想听是这个，不满足甚至还有点不太爽，“戚戚。”她轻声喊了一声戚闻溪小昵称。
“嗯？又怎么了…？”私下里戚闻溪也不再计较鲸潋这样没大没小叫法了。
“那如果，是其他生物，也想跟你回家，你带不带？”鲸潋说话很慢，但还是把自己抓取重点说了出来。
[其他生物]？
鲸潋说是什么意思，小动物还是人类啊？
“其他人？”戚闻溪问了一下。
“嗯。”也可以是其他人类。
“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带人回家。”戚闻溪解释道，她不懂鲸潋为什么还想着这么奇怪假设。
“那是之前，那现在呢，现在如果在遇到，可怜像我这样”鲸潋缠绕着对方头发，声音携带着蛊惑，她已经很自然地把自己代入成可怜角色了。
“绝对不会。”戚闻溪义正言辞，她再也不要收留任何生物了，花花草草都不要了。
鲸潋听到这样坚定回答，眼睛亮了。
她还算满意两脚兽回复，也就是说对方只会对她这样，而不是对所有生物。
不然她可就伤脑筋，指不定就会把碍事东西全嚼碎了。
啊，那个叫什么许樊星，还有谁……
“戚戚，你只能，照顾我一个。”她嗓音褪去了先前稚气与温柔，变得低哑异常。
“那你赶紧起开啊，你压着我难受……”
戚闻溪被对方压着推都推不动，没有注意到上方之人情绪变化，她只想着鲸潋赶紧离开，只不过对方却将头低垂下来趴在她颈窝，诡异地安静下来。
戚闻溪有点懵，疑惑地拍了拍鲸潋，“你怎么了突然这”
她话还没说完，脖颈上强烈刺痛就让她瞬间清醒。
鲸潋竟然像野兽一样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