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蝴回想白天自己照顾帝阳的经历,语气是肯定的,“小殿下今日并没有摔倒,何来磕到石头受伤呢?”
“你能肯定么?”知胥温柔的问。
“那是自然,小殿下不单单是娘娘的心头肉也是我们帝亓宫里的宝贝,我们怎么舍得他受伤呢?每天跟着小殿下的神女不知我一个,难道我会撒谎么?再说,这么多人陪着小殿下,他受伤了就算我不说其他人也不会闭口不言的。”
“难道是什么花花草草小殿下挨碰不得?”
了蝴也不赞同知胥这个猜测,“我们帝亓宫不是凡间,也不是在妖界,更不是阴诡地狱,三十三重天里虽然长有毒草,但能入我们帝亓宫的花花草草哪一棵会有毒呢?若是有毒,为何独独毒到了小殿下而我们却没事?纵然是小殿下一个人不适,你想想,他的衣裳穿得整整齐齐,毒不在手上脸上却在后肩上出现一片红斑,不是很奇怪吗?”
“那你觉得这个会是什么?”知胥问。
了蝴认真的看了看,摇摇头,她实在不晓得究竟是什么,从未见过,“我不知道小殿下身上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但是我看着,觉得像某种图形。”
“图形?”知胥再细看,仍旧没看出什么,“你看着像什么?”
“不知道,这红印记不算清晰,迷迷糊糊的,看不出像什么,但总觉得不是磕伤所致。”
知胥略有不安的道,“我们得告诉娘娘,不管这是什么。我们不晓得,也许娘娘她晓得。”
“嗯。”
神侍们为帝阳洗完澡后穿上贴身小衣裳,抱着他去找诀衣,寝殿里面没有见到她的人。
朽妡见知胥找诀衣,“娘娘不久前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娘娘去做什么了?会很快回来吗?”
朽妡想了想,“娘娘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去做什么,应该不会太久吧。”
比起带着神侍在身边伺候诀衣更习惯将朽妡等人留在帝阳的身边,她们的责任就是保护好帝阳,至于她,根本不需要她们的保护。
因为是夜晚,知胥和了蝴商量了一番,觉得帝阳身上出现的东西还不算太严重,也不必急急忙忙去找诀衣,也许过会儿那些红痕就自然消失了。若娘娘回来的时候还没有消失,相信也来得及处理,毕竟是今天才出现的,痕迹也是特别重,大约就是个小毛病吧。
一个时辰过去,诀衣还没有回来,知胥看着怀中睡着的帝阳,犹豫了下,看看身边陪着她一起守护帝阳的神侍,轻声道:“不如我们把小殿下放到床上去休息吧。”抱在身上总觉得孩子睡得不够舒服,万一天姬娘娘还要许久才回来呢?难道就这样一直抱着么。
神侍们将将把帝阳放到床上盖上薄薄的被子,诀衣从外面回了寝殿。
“娘娘,知胥她们有事想要向您禀报。”
知胥是照顾帝阳的,她找自己肯定是因为帝阳的事。诀衣进殿之后听到朽妡的话立即快步走向殿里间,看到知胥等人准备施礼,“免了。说吧,什么事?”
她实在不是个慢性子的人,也不在意那些虚礼,关于帝阳的时候那更是耽误不得,她要最快知道帝阳发生了什么。帝和不在,她必须照顾好他们的孩子。
“娘娘,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小殿下的左后肩上出现了一块红色痕迹,我们思前想后确定小殿下不曾摔倒磕伤,实在不知道那是什么。”
左后肩?
红色痕迹?
诀衣连忙走到床边,见帝阳香甜的睡着了,模样儿还是那么可爱,她先探出手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并没有发热症,再查查他的呼吸,亦是均匀平稳,号了他的脉象也是健健康康并无任何问题。最后,她才小心的抱着帝阳轻轻侧过身子,拨开他左肩上的小衣衫,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出现在他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