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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赘婿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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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府县生活28(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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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一进院子先是觉得小巧,住惯了村里屋,不过进屋一看,墙咋是白,这床咋还有柱子雕花?他自己带了铺盖卷,麻利说自己来收拾,不用周周哥忙了。

“隔壁就是我家院子,有水井,以后你吃水用水就过来。”黎周周说。

柳树笑开心,“你放心吧,我才不跟你客气。”

黎周周还带着柳树去街面走了一下,买了牙刷牙粉、皂荚胰子、洗脸木盆帕子等生活用品,柳树要付钱,黎周周说不用,“你算是员工福利。”相公这么叫。

至于柳树相公,那黎周周就不管了。相公说该咋就咋办。

“周周哥你对我好好啊。”柳树特别想亲近下周周哥,可还是克制住了,顾秀才好像不喜欢他太亲近周周哥,他家孩子多,大哥姐姐妹妹弟弟都有,又是生了一串娃娃,哥儿就不值钱,没人稀罕过他。

周周哥真好。

柳树是干劲满满,端着木盆回去,恨不得立刻马上开工给周周哥干活赚钱,赚多多。

两人回来路上,巷子里有人问这是谁啊,黎周周便介绍了柳树,说是严秀才夫郎,小树听他忙不过来好心过来搭把手。

巷子里人就知道了,这又是一位秀才夫郎,便客客气气打招呼。柳树不怕生,张嘴就叫,什么阿叔、阿婶,等回到院子里,人都记了个七七八八,还能知道谁家是卖包子,谁家卖醋。

“你记性好啊。”黎周周讶异。

柳树便骄傲,“我刚到严家村时,全村过来看我热闹笑话我,我要是记不住人,他们笑话我,我咋逮着骂回去!”

“……”黎周周。

两人边说话,边拾掇菜,收拾了一桌。因为柳树刚到,黎周周有意做丰盛一些,给柳树接风洗尘,吃个好,明个儿就要开始忙起来了,所以是买了一只鸡全宰了,一半炖了,一半炒了,一斤五花肉用糖和酱烧成了红烧肉……

柳树烧着柴火口水能流下来,他长这么大,过年都没吃这么好。

“我家也不是天天这么吃。”黎周周笑着解释,“过日子平时也省,不过你刚到,加上我爹和相公奔波劳累了这些天,咱们一起解解馋,明个要干活了,可要辛苦你了。”

柳树:“我吃这么一顿,能犁三亩地不带歇。”

“……”黎周周就笑,小树说话好有趣。

顾兆办完了差事,见天色不早,也不嫌折腾去了一趟学校,柳夫郎接来了,今个第一晚得安一下两口子心。他一进学校,先跑了一趟教室,果然瞧见二哥在默书。

“二哥!”

严谨信抬头一看顾兆,书也看不下去了,说:“小树来了没?”

“……我以为二哥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可算见到急了一面。”顾兆先玩笑了句。

严谨信就知道小树过来了,被打趣了还是正经面色。顾兆就说:“接过来了,我这边刚办妥户籍,柳夫郎应该和我家周周一起收拾,二哥是今个和我回去住,还是住宿舍呢?”

这就是废话故意揶揄严谨信了。

严谨信面容平平严肃说:“叨扰了。”

“咱俩兄弟还如此客气。”顾兆:“赶紧收拾吧。”

不用顾兆说,严谨信已经收拾好了书包,“走吧。”

顾兆:……

这顿饭是吃晚了些,黎家堂屋点着油灯,不过人多气氛热闹,饭菜也丰盛,严谨信肃穆正要开口道谢说些类似小树以后就麻烦黎家如何如何话,柳树先咽口水,“周周哥,咱们人到齐了,黎叔吃饭吧。”

“来来来吃饭不说了,以后日子还长久着呢。”黎大说:“严秀才不客气了,动筷子吧。”

严谨信:“黎叔,以后叫我谨信就成了。”

“成,吃吧,咱们都不客气。”

柳树小鸡啄米点头,不客气不客气,见黎叔动了筷子吃了,这才抄起筷子夹了块肉,还没送嘴里,扭头就看男人看他,筷子上肉是晃了又晃,最后十分不舍不甘心先搁男人碗里。

咋吃个饭还要他照顾。唉。

顾兆和黎周周在旁边你给我夹一块红烧肉,我给你舀一勺子鸡丁,两人平日里吃饭便是这样,并没有觉得不妥。顾兆一看严二哥盯着碗里柳夫郎夹肉不动筷,便又笑了一回说:“柳夫郎第一口就想着二哥,二哥不送回去?”

严谨信便肃着一张脸,给小树夹了菜。

柳树盯着碗里菜,他给男人夹了肉,男人就给他夹菜,算了算了,还是他自己来吧。

一顿饭吃乐呵,饭后黎周周和柳树收拾了锅碗。

隔壁院子柴火、锅灶都备上了,要用热水,严家两口子自己烧。柳树跟周周哥道了别,和他男人这才回了隔壁,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来时候见闻,说在镇上客栈一宿贵,说吃了啥,说阿奶阿娘带了啥,说家里不让操心如何如何。

严谨信话少,也喜静,以前不爱听这些鸡零狗碎话,如今听着听着,一张严肃脸,神情缓和了不少,时不时还要应一声。

因为小树说我说了这么久,口都快干了,你就不知道回一句话,到底听没听进去呀!

院门关了。

夜深人静,洗漱过。

黎家屋里床幔拉着,黎周周浑身水汽,刚洗完,在被窝里拉过相公手放自己怀里,顾兆一摸,温热紧实肌肤,不由挑了下眉,凑过去说:“周周哥是要我亲亲吗?怎么里衣带子都解开了。”

“相公。”黎周周不好意思说。

顾兆手贴着肌肤,摸了摸,茶里茶气说:“什么相公呀,周周哥怎么不叫人家小兆,是小兆没有小树名字好听吗。”

“我和小树都是哥儿,相公怎么连这个醋都吃。”

“现在不仅不叫小兆了,连醋都不能吃了……”顾兆茶茶可怜巴巴眼神。

黎周周脸红了一片,相公嘴上说可怜巴巴,可手上正‘欺负’捏他呢,胸膛痒痒,忍着害臊,说:“可以可以,相公爱吃什么都成。”

“周周哥也成吗?”

“嗯。”

就做了一回,顾兆本来是闹周周,这几天来回奔波肯定没休息好都累,但后来闹得过火了,他家周周又可爱,一副任君采撷模样,就水到渠成了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顾兆起来才想起来严二哥在隔壁。隔壁院,柳树是起了个大早,烧了一锅杂粮粥,还贴了饼子,带来酱菜,他给周周哥端了一盆。

黎周周谢了好意,就不用做早饭了。

等顾兆和严谨信早早上学去,柳树便到了隔壁找周周哥,该做啥了?

黎大一车下水、两猪头、八个猪蹄、十斤排骨拉了回来。

忙活起来了。

东西都是成倍增加还要多,小院子两间铺子大锅灶、还有院子里小灶,加上自家铺子大灶能卤下。前一晚定数量时候,黎周周说完,去看相公,“……是不是多了?我觉得能成,就是买时间晚一些也不怕。”

“不是多了,是我家周周有魄力了。”顾兆开心啊。周周自从开了铺子,从最开始一桶下水都怕卖不完,到如今扩展铺子、增加人手、定数量,心里是一笔账,有胆子有信心。

黎周周得了鼓励,说:“其实我还想过,要是多了难卖出去,就跟金玉酒楼徐掌柜说一下,咱们压低一文两文,成锅卖出去,总是不会亏。”

“现在租隔壁院子一年八两,还有小树工钱,加上本钱开销都大了,那当然得多干一些才成,不然就像相公说可不是白费力气一场空。”

顾兆给他家周周比大拇指,周周真棒!

结果就是能卖出去,以前是一刻就结束,如今拉长了,卖久也不过三刻,尤其是黎记歇业了快一周,大家伙早馋着憋着呢,一等铺子开了,不得多买几勺。

结果今个排队一看,咋滴门铺换隔壁啦?

“没换隔壁,是我家把隔壁院子租了下来,大家以后要是来得早了,可以先去隔壁铺子坐着等歇歇脚。”

“那是不是以后能多买了?”

“这可好啊,我这十天能有六七天买到,有时候被事耽误了可不得白跑一趟,光顾着闻味了,如今可算是好了。”

“黎老板能加卤鸡不?我家爱吃这个。”

黎周周回话:“晌午还是先卖卤排骨,发牌子,下午卤下水猪头肉还有新上猪蹄,现在量大,出多,卤鸡等过几天我琢磨琢磨。”他得先干几天,看看小树成不成。

根本不用想金玉酒楼那个总销路线,黎记卤煮单卖也是抢手。

以前一些人吃了尝了味还捂着,怕人跟他抢吃食排队,如今路过路人一看这里吃食热闹,以前每次来都买不到,时间长了有人就不稀罕,反正没吃过也不知道啥味不惦记,可如今量多了,买一份试试看,可不得馋上了。

这样一宣传,人只会越来越多,生意只会越来越好,毕竟全府县就黎记独一家。

中午饭柳树是跟周周哥和黎叔一起吃,有早上卤好卤排骨,柳树吃第一口,说:“我这过是啥好日子哦。”

“累不累?”黎周周问。

柳树摇头,“这算啥,我以前在家里没嫁人时候,一大家子快十口人饭都是我和娘做,还要洗衣裳喂猪,我大嫂那时候坐月子,二嫂奶娃娃,就只能我和娘来了。”

还真不是客气,柳树就早起洗洗刷刷,切个东西,抬一抬锅——从这个院子铺子送到隔壁铺子——中间差了四个睡觉屋距离而已。

而且早上洗刷完了,东西卤到大锅里就能歇了,就是看看柴火添个柴火,这对柳树来说就是歇着休息。下午开了铺子,他送个肉啥,后来黎叔推着推车过来,说以后卤好大锅倒盆里放上头送。怕他累着了。

做完买卖,洗刷几个大锅,连碗筷都不用洗。

多轻松啊,就这样一个月还给他一两银子还能吃肉。

柳树可高兴了。

当晚买卖结束收拾妥当,黎周周算了钱,他家以前刨去本,一天能赚个三百文,结果今个都快一两了,七百二十六文。这些都还是刨去本。

一个月就有二十一两快二十二两了,一年二百五十二两。

黎周周愣了半晌,这、这小树还说轻松,还没加上卤素、卤鸡、卤蛋——

“冷静冷静,没准就今天一天卖好,没准以后就不成了……”

黎周周想,要是以后都能卖光,不是单今天特别,毕竟好几天没开了,若是卖了一个月还是这么好,他就问问小树,要是不累那就加着干,他给小树涨工钱。

……多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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