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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星司之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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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禹金熔范肖仪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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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又问道:

“她为何指使你杀人?”

滚刀蜂挣扎着挪动身子,喘了几口粗气,干脆忍痛坐在地上,道:

“蜂后大人并未明确告诉我原因,只让我追杀此人,不死不休。

不过听兄弟们说,他到过我们寨子,似乎知道了蜂后大人的什么秘密。

我们蜂后如此神勇,金银财宝当然是少不了的,蜂后大人曾说过,金银财宝算什么,在真正的高人眼中,只有身躯的强大,才是最利的武器。

我亲眼见过蜂后的厉害,那是真的有神通,徒手劈断金环马刀,莫说那隔空控物的功夫,就是随便一手,都足以让人垂涎。

那人不知偷到了什么,当然不能轻饶。”

黄茂眼神闪烁,开口对陈锋小声说道:

“大人,有大鱼!”

陈锋微微凝目,嘴角一挑说道:

“好!即刻出城,抓捕一窝蜂归案!”

而后目光灼灼,转向小刀,道:

“小刀可知一窝蜂老巢?”

小刀刚要回答,张晚晴又脆声插话道:

“陈大人,一窝蜂老巢在银城以南三百里的荒野绿洲。

让小女子带路吧,小女子时常喜欢在城外跑马,对银城周围颇为熟悉。

陈大人如此为银城辛劳,我作为县令之女,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陈锋起身,眼眸一眯,盯着张晚晴,似乎在想什么,神色似笑非笑,说道:

“刚刚在苍鹰案件卷宗上,看见一个目击证人,名叫张晚晴,可是你?”

小刀闻言一愣,自己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张晚晴是跟自己在医馆纠缠时,才来人通报的。

按时间推算,张晚晴根本不是目击证人。

若硬要说为何会出现在证人一栏,小刀也只能想到,定是那不靠谱的县令大人。

张县令十分懒散,有些事情都是张晚晴所做,大事没犯,小的糊涂事倒是办了不少。

小刀尽管内心生出疑窦,却没开口。

张晚晴由大堂深处走出,道:

“正是小女子。”

陈锋看着眼前一身火红的姑娘,微笑说道:

“也好,那你便一起去吧,只是此去定有死伤,本官可不会怜香惜玉,额外照顾于你。

再有,你也莫要拖了后腿。须知,在我队伍里,但凡拖后腿,出差错者……下场你不会想知道。”

陈锋如此言辞犀利,张晚晴也不改去意,毫不含糊,爽朗应下,便赶紧回房取出一件斗篷,带上马鞭。

不管小刀如何疑惑,眼下也不是开口的时机,吩咐衙役将滚刀蜂拖了下去。

滚刀蜂见大家打算抓捕蜂后,也不担心,只为自己求情,拖出大堂,还能听见求饶声。

“大人!您就当小的是个屁,求您放小的一马吧,或者干脆杀了小的,求求您了……”

众人对求饶声,视如不见,只抓紧集合。

陈锋带着十六个手下,小刀也召集了三十个卒卫衙役,一行人,顶着烈日风沙,策马奔出西门。

银城一众,所骑马匹不如陈锋一行人,为了不拉开距离,所有马匹便只是小跑起来,并没有放尽马速。

一行人策马扬鞭,出城十里,胡杨开始减少,风沙逐渐扬起。

烈阳烘照,金川行马,黄沙飞扬,烟尘四起,人马渐渐汗流浃背。

张晚晴一马当先,小刀同陈锋并驾齐驱,身后随从依旧八字排开。

陈锋眼见快到三十里外绿洲河流处,便问小刀:

“前方大约是三十里处,可是那处为界限?”

陈锋问的,无疑是马贼止步的地方。

小刀欣慰又带些自豪,道:

“正是,银城南以绿洲河银河为界,西为五丘连壁,北为乱石堆,东为黄土坡。”

陈锋微微一笑,道:

“如此小城,有你,甚幸!”

小刀骑着一匹白马,懂马之人一看便知,尽管马匹筋骨颇好,但已是垂暮老马。

陈锋与小刀并行,见此道:

“这马已过壮年,小刀捕头为何不换一匹?”

依照小刀的作为,在银城,想换什么马匹没有,因此好奇一问。

小刀一手攥着缰绳,一手轻抚马背,面容似怀念,迎着斜阳,映出一层柔色,温声道:

“这是我父亲的马,三年前一场瘟疫,他们都去了。从小,家父便抱着我,骑着它,巡视银城。”

陈锋闻言致歉说道:

“抱歉,请节哀。”

小刀微微一笑,答道:

“无妨,都是旧事了,人活一世,忆过往,看今朝,拼来日,都是人之常情。”

老白马打了一个响鼻,似认同小刀的话一样。

顿时,小刀一扫思念,面目轻柔,生气勃发,眼中满满都是未来的憧憬。

这一幕落到陈锋眸中,无疑是三九寒天,一抹艳阳。

陈锋常年游走刀锋剑雨,阴暗龌蹉见过不少,像眼前人一般阳光坦荡者,在昔日,凤毛麟角。

陈锋微微一笑,面上难得挂上洒脱,朗声道:

“昔日如沙,能握住一粒,也不算枉然。”

小刀坚定道:

“我懂,过去种种,只要心中有情,一粒亦成大漠。”

陈锋讶然,又道:

“大漠?可若只有往日悲伤,如此荒凉,人生又有何趣?”

小刀随手一扬,指着四周,道:

“黄沙之上,烈阳绿洲,不负好时光,荒漠之下,也有古迹,也曾有过自己的辉煌,也是自己的过往!

待垂暮之年,我们也是彼此,谁也难逃,荒凉苍老,最后一死!

人生均如此,无趣亦是有趣。”

陈锋睁大眼睛道:

“妙!说的妙!沧海桑田,应运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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