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闷雷砸下。
季央猛得清醒过来,双眼里布满惊惧和痛楚,寒意从肢传入心底。
不是梦,不是梦,这是真的发生的情!
不是侯爷要谋反,而是梁王设计假传出要『逼』宫的消息,侯爷带兵进宫护驾,反被指谋逆!
季央捂着心口急促的喘息,梦里侯爷与裴知衍都被关入昭狱,他一纸休书保下了她,季央眼中不断的滚落泪水,在那样的境况之下他还是护着她。
季央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而那块虎符,从她手里被抢了去……
季央心痛如绞,任凭她压着心口,力呼吸也不住疼痛。
“轰隆隆——”
又是一道雷,季央转头望着阴沉到几乎让人窒息的天空。
今日是十月廿二……是今天!就是今天!
季央猛得起身,甚至推翻了面前的矮几,夺路向外奔去。
她没有看见自大殿之走出来的男,直到他启唇叫住她,季央才陡然僵住。
“表妹。”
季央如同被什么掐住了喉咙,从前她觉得温柔平和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是如此阴鸷瘆人。
季央粗重的喘息,力闭了闭眼,才转过身,她故作镇定,又略显惊讶,“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叶青玄没有回答,看了眼被推翻的矮几,凝着季央还噙着泪的眼眸,关切地:“表妹怎么了?”
季央紧攥着手心,指甲掐到了肉里,“听见雷,一个人有些怕。”
叶青玄,她自小一起大的表哥,温文儒雅,梦里的叶青玄,就是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蛇,阴冷狠戾,在侯府被灭之,将她关在一座宅子里。
季央思及此就不抑制的发抖,她竟然从来没有真的认识过这个人,
叶青玄不知是信了她的话还是没有信,无奈浅笑,“还是跟小候一样胆小。”
“来这里是替祖母求个平安,不如表妹随去看看她老人家,她近来很是惦念着你。”
叶青玄朝她走过去,季央受惊一颤,戒备的向退去。
叶青玄几不见的皱眉,“表妹在躲?”
“如今与表哥已经各自成亲,这样私下恐怕遭人诟病……而且今日是陪同母亲出来上香的。”季央不敢表『露』出异样,勉励微笑道:“明日早些去看望外祖母。”
叶青玄看着她轻叹摇头,像是极不愿意如此。
“来人。”
话落,一道身影极快的从暗处跃出,季央紧缩瞳孔,“萤。”
话断在了喉间,颈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季央顿就失去知觉向倒去。
叶青玄将瘫软无知觉的季央抱入怀中,眼里满是不舍,“怎么不乖一点呢,多心疼啊。”
叶青玄抱着昏『迷』不醒的季央往殿的小门走出,吩咐方才那个青衣僧人,“将消息传去。”
消息传到裴知衍耳朵里,他正与沈清辞在一起。
陈风艰难的将话说完,屋内一下安静如死水一般,就连沈清辞也惊得说不出话。
裴知衍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茶盏,只听一声脆响,玉瓷的茶盏被他生生被捏碎,血水混着茶水从掌心淌落。
沈清辞惊道:“云随,你冷静点。”
冷静?让他如何冷静!
碎瓷片嵌入掌心,裴知衍好似没有痛觉一般,一言不发的起身,抬脚将面前的桌子踢翻,声音冰冷,“封城,挖地三尺也给找出来。”
“你疯了?!”沈清辞倏然跟着起身,“这是皇城,你这个要候封城,代表着什么你不不知道!”
裴知衍置若罔闻,一推开他往外走去。
季央醒来的只觉得颈疼痛难捱,艰难地睁开眼睛望向周,她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屋里的摆设让她透骨生寒,这是梦境里叶青玄来关她屋子。
一切都是真的,今夜,侯爷与裴知衍以谋逆的罪名被抓起来。
他死……季央止不住的落泪,浑身颤抖,她害怕的不自己,脑子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以,绝不以让情发生!
力擦去眼泪,紧闭着眼睛深呼吸,季央跌跌撞撞的起身拉动门。
没有锁,屋外守着一个佩剑的男子。
“夫人醒了。”他态度恭敬。
季央量着天井,很萧条,是没有人住的样子。
她稳下心神道:叶青玄呢,要见他。”
男子道:“叶大人吩咐了,让夫人安心在此休息,稍就有人来接您了。”
季央捏紧了拳头,跨步往外去。
他一个跨步,手持着剑挡在季央面前,“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属下。”
“你好大的胆子!”季央紧盯着他,她双手都是麻的,腿也快站立不住,说这些话已经是费劲了力,
“世子找过来,你还有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