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周良御到底还是把一坛酒给分了。老广的酒极易醉人,即使两人习惯喝酒也受不住,半坛子下去两人都红了脸。
“老弟,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梁清洛的?”谭迥雷往碗里倒满酒推到周良御的面前问道。
周良御一听,浑身一冷,连酒意都散了三分。好端端扯上了主上,莫不是发现什么了
“不,不认识。”周良御大着舌头说:“老,老哥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我就是之前见你府上有个人很像我认识的那位。”谭迥雷摆手随意道。
周良御听了这话并没有放下心来,之前谭迥雷受伤昏迷在床,主上是来看过的。难道那时候谭迥雷是有意识的?
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两人开始轻松的气氛早已消弭。周良御的心开始防备起来,不是他太过小心,即使谭迥雷和主上关系好也不能随意暴露不是?
一顿饭到最后吃得颇不是滋味,谭迥雷有心问出点什么,努力让自己清醒。周良御防备自己会说露嘴,装作一问三不知。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老哥你不在这休息一晚?”周良御拉住要走的谭迥雷,“这都这么晚了。”
“不必,军营还有事我得回去处理。”谭迥雷见始终问不出什么来,干脆也不想再在这烦人了。反正从周良御那夸张的防备表情来看,他八成是认识小洛的,而且关系还不浅。
谭迥雷已经确定小洛就是那天在书房的人了。
晃悠悠地回到军营,谭斌见他叔这么快回来了,不禁好奇:“叔,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不可以吗!”谭迥雷粗声粗气道。
谭斌连忙扶住他叔,狗腿道:“可以可以。”
开玩笑,他叔一看就是喝醉了。以谭斌多年来的悲惨经历来看,要是有不顺他叔的意,立马就被武力镇压。
谭迥雷见他乖侄子来了,就彻底放松下来。只是苦了谭斌,他咬着牙把他叔拖了回去。
老广家的就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只醉今天,第二天不会像一般的酒一样造成人头疼。是以谭迥雷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半点不像喝醉过的人。
一醒来身边也没个人守着,谭迥雷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桌上除了一碗冷掉的醒酒汤再无其他。
奇怪,人呢?
谭迥雷走出去看着门口也空荡荡的,思量一会,他往主营走去。
果然人都在这,门口的守卫见谭将军来了,立刻要行礼。谭迥雷用手挥了挥示意不用,他站在外面也不进去。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谭迥雷看着远处的太阳若有所思。
“将军,您怎么不进去?”应长致首先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立在一旁的谭迥雷。谭斌说谭将军喝醉了,干脆就让他休息没有等他。
“嗯。”谭迥雷点头,见后面一堆人出来了才打算进去。
一进去,商胡和谭斌就坐在那说着什么。听到声响两人抬头看向门口,谭斌一见他叔立刻起身。
“叔,您醒了。桌上的醒酒汤喝了没?”谭斌倒了杯热茶送过去。
“你这臭小子,那玩意儿都冷了,叫你叔怎么喝?”谭迥雷佯装生气。
谭斌还没来得及解释,商胡就不满道:“您让我准备的酒不是要送给周郡守的,怎么自己喝了起来?”
“这不是盛情难却嘛!”谭迥雷颇为不好意思。
商胡趁此机会多怼了几句谭迥雷,这才开始说正事。
“那金魁似乎乱了。据探子来报,金魁王近来萎靡不振。且听说金魁的军师不见了,金魁王把整个宫廷都翻了个边也没找着,气得杀了好几位宠妃。”商胡把众人叫来就是商讨怎么乘机从中得到益处
“一个军师而已,怎么值得如此兴师动众?”谭迥雷不解,这军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听说过,像是突然冒出来的。
“我怀疑他有可能就是幕后推动的人。”谭斌皱眉说道,“这金魁往年老实的很,连打起仗来都老实的很。也就这两年变得厉害,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