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萧桓把玩着腰间的香囊,叹了一声:“李侧妃风采依旧。”
萧戎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整个京城的权贵圈内谁不知道李家姑娘在成为李侧妃之前,一片痴心都落在十一王爷萧桓身上。只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和太子好了起来。
据说那时李家姑娘还送了不少香囊玉佩给十一哥,只不过都被十一哥拒绝了。现在十一哥腰间佩戴的那个绣着鸳鸯的香囊,一看就是出自姑娘之手,再联系十一哥刚刚说的话,便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萧戎十分配合地看向他正在把玩的香囊,颇有些惊讶:“十一哥今日身上怎么多一个女儿家用的香囊,这又是哪位佳人相赠?”
萧桓叹了口气,面上浮现出几分怀念:“一位旧人而已,那年杏花微雨,她说愿一生相随,可惜……”
一旁坐着的李薇然听到这话,浑身生凉,祈求地看着萧桓,想让他不要再提起这些事。
可惜就算萧桓不说,萧戎也不会放过这个话题:“十一哥这么一提,臣弟倒想起来了。那年李小姐……瞧我这张嘴,现在应该是李侧妃了,臣弟失言。”
他非常没有诚意地冲着太子歉意地笑了笑,落在李侧妃身上的视线意味不明。
萧肃早就在萧桓开口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就脸色发黑,他哪里不知道当年李薇然追着十一弟跑的事情。只不过后来和薇然熟知之后,她跟自己提起过这一切都是误会,是她娘家的姐妹为了污蔑她毁她清白才对外诋毁她,传出这种谣言。
他原本是信她的,可是今天萧桓都当着他的面将香囊都戴在身上,且不说他今日是不是故意来羞辱自己,就凭这香囊,就足以证明薇然当年的确心悦于他。
自己的侧妃和自己的皇弟有这么一段过往,换做哪个男人都不能容忍,更不要说他还被自己的侧妃隐瞒了这么长时间。
萧肃捏着拳突然站起来:“本太子今日还有事务要处理,不能招待十一弟和十三弟了。”
赶客的意味十分明显,萧桓率先站起,微微一笑:“那臣弟就不打扰了。”
“等等。”萧肃目光阴沉地盯着他腰间的香囊,咬牙切齿道,“本太子甚是喜欢十一弟的香囊,不知十一弟能否割爱?”
即使这个香囊再怎么让他感到羞辱,他也不能任由它继续落在萧桓身上,以免日后薇然的名声不堪。
萧桓颇为惊讶,为难道:“这是臣弟的乳母给臣弟留下的纪念,是让臣弟留给日后的王妃的,恕臣弟不能相赠。”
萧肃只觉得胸口一闷:“那你方才说什么杏花微雨、愿一生相随……”
“臣弟的乳母回乡安养天年之时,确实是杏花微雨的季节,她含着泪握着臣弟的手说愿意一生跟随臣弟,看着臣弟成家立业。”萧桓惆怅地望向远方,“可惜乳母也有儿女,不能一直跟随着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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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萧戎都没有想到他说的竟然是这件事,嘴角都抽了抽。
要说皇子里最欠打的还是萧桓,三言两语就能让所有人恨得牙痒痒,偏偏这家伙母妃势力强悍、嘴又甜,经常能哄得皇上心花怒放,对他极为宽容。
萧肃深呼吸了两次,终于将心底的那份气恼压下,僵着脸:“无事……”
他还没说完,萧桓像是醒悟一般,歉意地看向萧肃:“难不成太子说的是李侧妃送给我的香囊?这便不用担心了,那十三个香囊我早已派人送回尚书府,和李侧妃绝无半丝纠葛,皇兄大可放心。”
李薇然的心在短短半炷香之间起起伏伏,当萧桓解释那是他乳母送给他的香囊之后,她大大地松了口气,结果气还没有吐顺,又听到萧桓最后的那句话,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泫然欲泣地看向萧桓:“十一殿下怎么能这样污蔑我的清白,你我之间本无半丝瓜葛,我也未曾向你赠过香囊,你何必出此言来羞辱我。”
她这副柔弱的模样,任何人看了都心生不忍,萧桓也极其懊恼:“是本王失言,李侧妃放心,日后本王再不会在太子面前提起此事,也不会再提起那十三个香囊。”
显然他又将这件事强调了一遍,李薇然差点真的羞愧得晕倒过去,她又惊又惧地看向太子,无助地摇着头,试图让他明白自己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