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气,一会朝着阿识笑,是什么毛病?”裴绣忍不住说,语气不满。
裴绢脸色一僵,恼怒:“我自己想事情,关你什么事。”
她知自己就算活一辈子,有时候思索过于深入时,不太能控制自己脸上神色,只好板着脸,暗暗警告自己,日后要谨慎一些,最好能学学裴织,什么都压在心,不动声色。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裴织,但不得不承认,裴织不管是未出闺前,还是出嫁后,都能做得很好。
马车回到威远侯府,在仪门前停下。
威远侯夫人下车,见梁萱、裴织等人脸上难掩疲惫之色,说:“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好好休息罢。”
每次进宫,都要绷紧精神,就怕一个不慎冲撞了宫贵人,回来时都是累得慌。
所威远侯夫人也不多留她们,让她们回去歇息。
裴织先回秋实院洗漱,换上一身干净轻薄春衫,吃了点东西垫肚子,看天色还早,去夫人那。
来到寿安堂,没想到威远侯夫人也在,正准备离开。
“阿识,怎么不去休息?”威远侯夫人含笑。
裴织:“我想和祖母说说话。”
威远侯夫人心中了然,今在宫,太后当众表现对她喜爱,若无意外,宫应该很快就有赐婚圣旨到来。
没想到他们府会出一位皇子妃,威远侯夫人欣喜之余,也有对裴织怜惜,也不知她将来造化会怎如何。
其实只要不蠢,都能看出来,宫梅贵妃和皇子会相中裴织,为是岑尚书。
如果岑尚书有适龄女或孙女,哪会轮到裴织一个丧父丧母孤女当皇子妃?若是将来岑尚书去,或者不在了,也不知她会如何。
种种想法在脑一掠而过,威远侯夫人没说什么,离开了寿安堂。
那边,裴夫人朝孙女叫:“阿识过来。”
裴织走过去,坐到祖母旁边,接过丫鬟递来蜜果露喝了半杯。
裴夫人伸手轻抚她白晳细嫩脸,轻叹一声,“今宫中赏花宴上事,你伯母刚才已和我说了,外面流言很快就会平息,阿识放心。”
裴织朝她笑,“祖母放心,我省得。”
见她平淡恬静模,裴夫人心下叹息。
要不是二子夫妻早逝,阿识如何会变成般沉稳安静?没有父母庇护孩子,总归要比那些有父母爱护女孩要来得稳。
裴织陪祖母说了会话,方才离开寿安堂。
回到秋实院,实在疲倦得厉害,不等天色黑下来,她便上床休息。
太子是她两辈子所遇到精神力最强人,偏偏拥有得天独厚强精神力,不会用,反倒将自己折腾得像个疯子。
其实她实在不愿意帮他梳理精神力,因为每次梳理,都要冒着被他精神力吞噬绞杀危险。
太子精神力过于霸,就像他本人,没有温顺时候。
只是因为小时候一段际遇,到底不忍心看一个六岁孩子被逼得痛苦不堪,是后来每次在宫宴或者一些场合遇到太子时,她都会偷偷帮他梳理一下杂乱精神力。
幸好遇到太子时候不多,所也没出什么题。
每次帮他梳理完紊乱精神力,她都会疲惫不堪,饿得几乎理智全无,也是她食量比寻常贵女要原因。
不管是梳理精神力,还是锻炼精神力,都是需要量消耗,只能靠食物来补充。
脑海一边胡思乱想着,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入夜,昭元帝没有去后宫,而是去东宫看太子。
李忠孝等伺候帝王内侍对此习为常,每次太子出点什么事,昭元帝都会太子为,其他事都往后推,连后宫都懒得去。
对此,那些宫妃都恨不得太子好好,省得她们一个月都见不到皇帝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