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虽能让马匹发狂,不过汲芳草燃烧后的灰烬对于狄人来说能治病,北蛮的资源不丰,药物稀,狄人喜欢用汲芳草灰治疗一些简单的疾病。
对这种东西,大禹人看不上,北蛮狄人却视为宝物。
因大禹和北蛮年年有战事,大禹对北蛮之物十分敏感,这汲芳草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出现在这,但它们偏偏出现了。
兵部尚书怀疑地问:“会不会对方故意混淆视?”
士南诏人,纵火之地出现北蛮的汲芳草灰,怎么看像故意的。
“也有可能北蛮和南诏合。”有人反驳,“北蛮和南诏对大禹素来有不臣之心,如此也不奇怪。”
“但……”
一群大臣议论纷纷,发表自己的高见。
昭元帝安静地,并未说什么。
后,他开口道:“不管幕后指使之人谁,必须尽快找出来,严惩不怠。”
在场诸位大臣纷纷应。
离开勤政殿时,他们的表情严肃的,甚至有几位老大臣露出忧心忡忡之色,看在往来的宫人和朝臣眼,不禁猜测否太子遇刺时伤得极严重。
等他们看到素来勤勉的陛下竟在大白时去东宫看望太子,越发的肯定心的猜测。
太子遇刺,肯定伤得极重。
昭元帝来到东宫,朝太子的寝宫而去。
东宫总管太监何顺慌忙跑过来,脸上遮掩不住的疲倦之色,打起精神过来请安。
“太子如何?”
“殿下直到卯时末,终于平静下来,先前喝了药后歇下了……”何顺小心翼翼地说。
昭元帝快步走进太子寝殿,看到躺在床上的太子。
好不容易养出血色的脸又变得极为苍白,身上弥漫一股苦涩的药味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这两种味道实在太子身上很容易闻到,但昭元帝每次见到,难以平静。
“皇上放心,太医令刚才来看过,殿下这次受的皮外伤,养养好。”
昭元帝坐在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太子胸前的衣襟,那衣襟系得很松,轻轻一掀拉开,露出衣襟下苍白的皮肤,以及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
这些伤已经上了药,虽止了血,可看起来仍教人触目心惊。
昭元帝极轻地叹了口气。
他低声问:“除了胸前,他地方可还有伤?”
“有、有的。”何顺语气越发小心,“还有背部和手臂……不过比以往要好多了,殿下这次发病得急,但去得也急,没有受苦太久。”
昭元帝一双眼睛沉沉地看床上的太子。
许被人这么盯,太子的眼皮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睛。
昭元帝手一顿,收了来,柔声道:“贽儿,还疼得厉害么?”
虽刚清醒,但秦贽的眼神十分明亮,浑身紧绷,若不认出床前的人皇帝,只怕会第一时间出手攻击。
他会的杀人的功夫,一但出手,不即伤。
昭元帝极有经验地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手似乎还握什么东西,让他有些惊讶。
“贽儿,这……”
“太子妃送儿臣的礼物。”秦贽虚弱地说,将手摊开。
昭元帝发现一枚玉佩,这玉佩的做工并不如何精致,像初学者雕琢的,裴四姑娘会送出手,应该她自己亲手做的。
他笑道:“原来如此,太子妃有心了。”
秦贽脸上露出笑容,眼的戾气仿佛融化些许,灼灼生辉,昳丽之极。
昭元帝不动声色地观察,又和他说了会儿,见他神色倦怠,柔声道:“你歇息罢,朕晚上再来看你,好好养伤。”
离开东宫,昭元帝到勤政殿,翻看内庭禁卫送过来的消息。
翻看完,他叫来陈侍卫,“威远侯府的那位二姑娘,不必再盯她。”
陈朗愣了下,垂手应。
昭元帝想刚才太子手拿的那枚玉佩,不禁叹了口气,轻声道:“难道她能让贽儿欢喜……”
陈朗心下恍,果又为了太子殿下。
昨晚威远侯府二姑娘异常的行为让内庭侍卫颇为在意,宫后如实禀明皇上,如果真要深究下去,只怕会连累到未来太子妃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