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安静地忙碌,没敢朝这边多看。
太子爷不假他之手伺候太子妃这一幕,除了第一次见到时让她们受到极大的惊吓外,后来看多了,就平静下来。
东宫现在只有一位太子妃,没有他的侧妃良媛,太子对太子妃好,她们这些伺候的宫自然是高兴的,由衷心地希望就算以后东宫来他女,太子待太子妃依然不变。
用过晚膳,裴织总算精神一些。
夫妻俩去书房忙碌,裴织将今儿太后身体不太好的事情和他说。
秦贽执着笔的手顿住,脸色变得阴沉,声音发寒,“康平长公主气得皇祖母旧疾发作?”
他连“姑母”都不叫,便知他对康平长公主格外生气,裴织道:“放心,皇祖母的身体经无大碍。”
秦贽深深地望着她,将手中的笔丢开,起身绕到书案对面,将她搂住。
“殿下?”裴织不解地叫了一声。
秦贽将脸埋在她怀里,轻轻地嗯一声。
他有些后悔。
他应该亲自动手的,而不是捅到皇祖母那儿。原本是想让皇祖母出手弹压她,省得她做糊涂事,也是皇祖母面子,若是让父皇出手,不仅仅是弹压。
只是他没想到,皇祖母会被气到。
往往最伤的,便是来自亲的伤害。
康平长公主被先帝宠坏了,她的性格几十都没什么长,纵使太后这些努地劝导她,效果不佳。
她是自己生的,太后能有什么办?
太后念着母女之情,也割舍不下女儿,但康平长公主仗着母亲的宠爱,反倒肆无忌惮,加上不管她做什么,都有太后兜着,反而胆大包天,什么事都做得出。
秦贽轻抚怀里的背,有些明白她今儿为何如此疲惫。
约莫也是为了让皇祖母身体恢复罢。
翌日下朝,昭元帝去太后请安时,秦贽跟过去。
他仔细打量太后,她的精神果然很好,比平时还要好一些,看不出被康平长公主气到的模样。
太后不说,慈宁宫上下也瞒着,太后被康平长公主差点气病的事,除了太子和裴织外,竟然也没知道。
转眼到二皇子大婚的日子。
二皇子府还未建好,所以婚礼也是在皇宫举办的,不过没有太子大婚时的隆重正式,主婚也是室宗德高望重的王爷,但没有朝臣观礼。
婚后的第二日,新妇敬茶和认亲。
一大早,宫里的大小主子们都汇集在慈宁宫见新妇。
太后和昭元帝坐在上首位置,他分坐两侧,诸位宫妃坐在一边,皇子皇女坐在另一边。
裴织和太子坐在一起,着新妇敬茶。
二皇子和二皇子妃齐幼兰皆着新衣,恭敬地长辈们敬茶。
二皇子春风满面,满脸做新郎官的滋润,齐幼兰羞涩地垂首敛目,跟着二皇子长辈敬茶。
敬完长辈便是平辈。
夫妻俩先太子和太子妃敬茶。
太子没有为难他们,端起茶一饮而尽。
裴织也端着茶抿了一口,然后见面礼,她准备的见面礼是一尊彩绘玻璃盆栽,流光溢,得炫目。
虽然这东西在现代眼里很廉价,在这时代,玻璃工艺品刚出来,正是风靡京城之时,有价无市,难得一求,也算是大手笔。
太子主持户部,要弄到这东西非常容易。
不仅二皇子夫妻很惊喜,丽贵妃更是欢喜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有心了。
今儿新妇的见面礼,太后和皇帝准备的见面礼都是按着规矩来的,没有厚此薄彼。反倒是东宫的见面礼,实在让惊艳一把。
梅贵妃盯着那尊彩绘玻璃盆栽,双手发紧。
三皇子的婚礼是明春天,也不知道届时东宫会不会也送他们一份大礼,若是没有,岂不是让话?
梅贵妃事事都喜欢和丽贵妃攀比,压她一头,突然间丽贵妃开始压自己一头,她心里实在难以高兴。
似乎从皇上定下太子妃后,自己的运势就开始变了。
莫不是太子妃专克他们母子几的?
敬完太子和太子妃后,便是下面的皇子皇女们二皇兄二皇嫂敬茶见礼。
这次安玉公主没作夭,敬茶时虽说不算恭敬,但也没做什么事,也不知道是为被裴织教训过,还是对二皇子夫妻的敌意没有那么深。
二皇子大婚后,为皇子府还没建好,二皇子夫妻俩暂时住到宫里。
下个月,皇子府建成,他们便搬去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