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裴织已经过,拉住他的手,到一旁的罗汉床坐下。
“我算了下时,应该是我的生辰日那晚怀上的。”裴织边说边瞅着他。
秦贽神色一僵,脸上露出懊恼之色,果然是他的错,是他当时把持不住,要是他忍着……
“其实,我是故意的。”裴织笑眯眯地说,握住他宽厚温暖的手,“阿贽,你已经学会控制精神力,你的精神力不会全部遗传孩子的。”
这话就像他一个定心丸,让太子紧绷的精神渐渐地缓和下。
他紧绷到僵硬的身体跟着放松,神色分松怔,“真的?”
这些年,他宁愿承受世人的责难和不解,也不想要孩子,就是怕孩子后会像自己这般承受头疾之苦,他舍不得,也怕太子妃将为孩子操碎心。
后,就算从裴织那里知道孩子不一定会像他这般需要承受头疾之苦,可他已经习惯了两人在一起,好像没孩子无所谓了。
他们这样挺好的。
突然之,孩子的到,让他些无所适从。
裴织依在他怀里,仰起脸在他唇边柔柔地亲吻,声音轻柔舒缓,“这是当然的啊!因为你已经控制精神力,你的精神力就不会被孩子吸收。孩子后会精神力,但他的精神力是咱们遗传他的,算是在正常范围内,就算所不适,也不会像你这般头痛欲裂。”
秦贽的精神力过强,才会无法承受。
若是没她,只怕过个年,他就会因为精神力过于鼎胜而亡。
秦贽第一次听说这事,神色不觉些古怪,看着她,欲言又止。
“就像你想的那样!”裴织肯定了他的猜测,“你们秦氏的精神力,是一一地遗传的,而且这遗传毫无保留地被下一的孩子吸收,不会自己留下丝毫。”
就像昭元帝,当初他也精神力。
在皇后怀上太子后,他的精神力就不受控制地全部转移到太子身上,让他从精神力暴涨的状态渐渐地解脱出。
等到太子出生,他的精神力甚本已经转移到太子身上。
这状态很容易理解,因为不会控制精神力,便会出现这遗传和继承精神力的况,太子就是继承了秦氏先辈所人积赞的精神力。
在继承了先辈的精神力后,孩子因为年纪小,人的身体保护机制,所精神力会暂时潜伏年,待他年纪渐长,精神力便开始恢复、活跃,届时不懂得控制精神力的人,脑海受到精神力的不断冲击,开始头痛欲裂,极难舒缓。
这也是为何当初她想要二十岁后再决定生孩子的原因,除了年纪太小外,也要考虑到精神力遗传之事。
所在确定太子学会控制精神力后,她开始备孕。
为一个经历过末世的人,裴织知晓生命的珍贵,她也喜欢孩子,在条件的允许下,从未想过不生。
而且,生孩子对精神力者而言,是一件挺轻松的事。
裴织看向身边的男人,些迟疑地问:“阿贽,你是不是不希望我生?”
虽然生不生的权利在于她,可她也不希望他不开心,毕竟孩子出生后,需要父母双方一起爱护的。
“没!”秦贽回答得飞快,他深吸了口气,“孤只是些害怕。”
“害怕?”
他轻轻地嗯一声,垂下眼睑,“母后就是生孤时难产去的……”
裴织恍然,除了怕孩子继承精神力患上头疾外,也害怕她出事,这时女人生孩子就像是鬼门关,没人不害怕。
“殿下,放心。”她柔声说,“我是精神力者,身体比寻常人要健康,生个孩子并不影响什么。”
最多就是用精神力蕴养一年,身体就恢复巅峰。
秦贽将她搂到怀里。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声音低哑,“阿识,对不起,明明应该是孤怜惜你、安慰你,让你为孤操心。”他十分自责。
裴织好笑地道:“这算什么操心?只要殿下别想岔了就好。”
他脸上露出赧然之色,抿着嘴笑,明明是个五官俊锋利的男人,可此时看起柔软又迷人,让人心头为之发软。
裴织再次感慨,这位太子爷可真会讨人欢心,只要他想,谁狠心地不搭理他呢?
怨不得太后和皇帝被他哄得服服贴贴的。
等裴织坐稳胎三个月后,昭元帝对外宣布太子妃孕的消息。
宫里宫外的反应极大。
不过这些和裴织无关,她安心地待在东宫养胎,所人小心翼翼地照顾她、顺着她,甚至连宫务被太后和丽贵妃接过去,更不用说宫外的事,不是温如水和贺诚明扛下,就是太子自己亲自出面处理,除非必要,绝对不会过打扰她。
这日,温如水和宣仪郡主进宫看望裴织。
自从宣仪郡主被裴织和温如水哄去私塾教书后,她看到的天地更加广阔,接触的事物更多,不知不觉,她已经丢弃曾经的身份,加入了温如水的行列。
现在的宣仪郡主,在后世人看,就是个女强人,哪里还曾经的怯懦天真,遇到不如意的事就哭。
裴织在长秋殿招待她们,询问她们关于在全大禹建立女子私塾的况。
温如水朝她翻白眼,“我的太子妃,这些事您就别操心了,省得太子殿下知道,为我们特地拿这事过烦你,说不定马上回将我们丢出去。”
“就是。”宣仪郡主附和道,“我可不想被太子表哥丢出去,多丢脸啊。”
裴织好笑地说:“我只是听听,又不做什么。”
“听听也不行!”温如水摇头,“前阵,太子殿下可是亲口说过,遇到什么不解决的事,尽管找他,他会解决。”她眼睛转了转,凑近裴织,笑呵呵地问,“太子妃,听说送到东宫的账册,是太子殿下亲自查看的,是吗?”
裴织无奈地头,这事瞒不了人。
温如水和宣仪郡主面上露出感慨之色,没想到大杀器太子做到这程度。
老婆怀孕了,主动帮老婆接过她的事业,等她生完再还她……这样的男人,真是太可了,让人没办法拒绝。
“你们羡慕什么?秦玄和贺诚明不是宠着你们吗?”裴织笑着打趣她们,“要是你们也怀上,他们巴不得将你们捧在手心里。”
温如水嘿嘿地笑起,“我才二十岁,不忙着怀呢,再过年也不迟。”
宣仪郡主没她的厚脸皮,当即羞红脸。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嫁贺诚明,她和贺诚明之是日久生,彼此怜惜对方的经历,随着日渐了解对方,渐渐地倾心。
为了配得上她,贺诚明这年格外的努力,甚至去参加科举。
他的学识和本事极高,成为那一届的状元,皇帝亲自为他们赐婚,婚期就定在明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