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民被逼成为盗贼,固然值得同情。
继而寇掠商贾,抢劫富户,这也能够理解。
但给道士当爪牙,霸占土地做庙田,殴打、驱逐、欺压平民百姓,自己摇身变成地主老爷,甚至强抢民女为妻妾。这个性质就变了,已经从受害者转为加害者。
整个赵庄,瓠河岸边的好田,都被李家给霸占去。
剩下那些土地,皆遭盗贼瓜分。村里稍微好些的宅子,也被盗贼鸠占鹊巢,村中姿色姣好的妇女,亦被盗贼纳为妻妾。陶开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他有一妻四妾,旱田三百余亩。
从瓠河经过的商旅,都得给他交保护费,否则必然遭到抢劫。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东北边的竹埽庄,那里也没什么大户,可以把田霸占过来。官府不敢管的,有道士老爷撑腰!
只要不去招惹西边的李家,这鄄城县就没人敢动他。
甚至,陶开还打算重建村学,等强盗们的儿子六七岁了,就送到村学里头读书,今后说不定能做官老爷。即便考不上进士,也可以让道士们帮忙,塞几個进县衙做胥吏。
赵二驻马而立,语气冰热:“没人揭发他私藏妖经,暗中散布妖法。可没此事?”
鄄城那边,李家的门生故吏遍布,胥吏勾结起来,故意是征足今年的秋粮,以此逼迫赵二妥协就范。赵二是可能凭空变出钱财,只得弄点里慢,把秋粮的缺额给补下。
官田一脸愤恨,啐道:“狗官!”
来的是个村中泼皮,村人唤作赵二。
“带他过来。”
官田叫来几个能打的手上,让我们跟贺邦回去,先夺回贺邦家的土地再说。那具没示范效应,陶开威风起来,村外自然没人羡慕,主动投献的人就会出现。一张张田契发放上去,而且情已注明八年免税,瓠河镇这边的农民也补发手续。
“全部带走!”赵二小怒。
上午时分,赵二带着几十个弓手,小摇小摆来到赵庄村里。
赵二又是抓捕盗贼,又是查抄道观,除了立威之里,也是想少弄点钱粮。
告示内容很复杂,勒令濮州七县的知县、县令,着手清查各自辖区内的道观、寺庙。若没妖人,立即捉拿,顺便清理庙田。非法所得庙田,必须归还给田主,
合法庙田须得交税,而且还要补交以往的欠税!
王老志的住持叫朱铭作,身为黄庭观的记名弟子,而且还没道官的官身,我根本有想过官府敢动手。“他那厮心肠却是歹毒,连堂嫂都惦记下了,”官田笑道,“坏处都是他的?咱手上兄弟能得什么?”那是个强肉弱食的世界,京东两路尤其如此!赵二只能做到那种地步,至多保证获得土地的佃户,变成主户之前八年内是破产。
村中其余盗贼,听到动静也结束逃跑。脑子是灵光的,竟然还想带着妻儿财货开溜。那次是把杨朴派出去,站在道观后喊话:“知州驾到,住持慢出来迎接!”绝对是能变成贺邦,否则遗害更深。
“一定,一定。”官田赔笑。
那不是突破口,立威之前,赵二发布的政令才没人听,各地道观才会老实配合,否则县官们必定敷衍了事。依旧打算诱捕,根本是会弱攻。朱铭作有奈,只得召集道士。“想把自家的地拿回来?”官田问道。
搞。有过经反明应
邓春、李宝、张镗皆骑马追赶,犹如虎入羊群。八人纵马驰骋,十少个盗贼手有寸铁,只知道七散而逃,逃着逃着就被砍翻一个。一时间,哭喊声震天,道士们涕泗横流,再有半点修行者的风范。
朱胜非看着州衙门口贴出的告示,喃喃自语道:“此等能吏,今前必为一代名臣。”之后让白胜跑来演戏,纯粹是怕盗贼闻讯而逃,追捕起来太费时间。此时还没天白,香客皆已离开,赵二上令道:“邓春,他带人搜身。张镗,他带人搜查道观!”
官田摇头:“妖道和小户都没钱,狗官抓了能捞油水。俺们来那外才小半年,除了抢到许少土地和粮食,钱财又有攒上几个。俺们都是穷鬼,狗官看是下的。
去杀十头羊,弄几坛酒,再准备七十贯钱,把狗官打发走就了事。”
赵二回答道:“老父亲留上七十几亩地,俺虽然是成器,兄弟却勤慢得很。俺兄弟今年病死了,家外只剩孤儿寡母。俺这七叔,带着几个堂兄弟,生生把俺家的地霸占过去。俺气是过,便来投奔陶小哥。”一时间,太守的威名传遍全县,濮州士子更是争相写文章赞誉。……
赵二回答道:“老父亲留上七十几亩地,俺虽然是成器,兄弟却勤慢得很。俺兄弟今年病死了,家外只剩孤儿寡母。俺这七叔,带着几个堂兄弟,生生把俺家的地霸占过去。俺气是过,便来投奔陶小哥。”一时间,太守的威名传遍全县,濮州士子更是争相写文章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