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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反派失败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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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王府很安静,即使在正堂里,都听不见什么太大的声音。

倒是室内有些昏暗,日光透不进来,便显得阴沉沉的。

“殿下这般兴师动众,亲自登门拜访,可有什么事?”

阿陈叉手,又看了眼随侍在庭院中的侍从们。

虽皆着了常服,但却足以分辨,那是钟谦赐给钟盈的,龙武军中最勇猛的小将们。

“你是什么狗奴,也敢这般与殿下说话。”骆丰低声斥道,挡在钟盈身前,“还不快唤你家主人出来。”

“我家阿郎今日身子不适,才服了药,已然睡着了,”阿陈恭敬叉手道,“殿下也是知晓的,阿郎他身子不好,进京也是为了养病。”

“我今日亲自登门,便是特意来看表伯父的,”钟盈抬手示退骆丰,“听闻表伯父这些日子身子又不好了,我日夜担忧,特意寻了机会来看表伯父。”

“不用表伯父亲自出来,我自进去看望就是。”钟盈站起身。

低头看着弓着腰的阿陈,说得温柔,也不见戾色,但却带着莫名的压迫。

“还要麻烦,请阿陈带路了。”钟盈抬手道。

阿陈两鬓斑白,因是见惯了诸多场面的老人,钟盈的压迫他处之泰然。

“那殿下在此稍后,奴去通知阿郎。”

阿陈转过身,走了几步。

钟盈又唤住。

“听闻徐御史在府上做客许久,”钟盈说得很淡,“整个邑京都是知道的,徐御史是我府上出去的人,他在贵府做客久了,劳请将徐御史一同带出来。”

阿陈的身形顿了顿,转过身。

脸上还是熟悉的谦恭。

“徐御史是留在府里的贵客,”他叉手道,“未得阿郎的令,徐御史还不得出去。”

灯光昏暗下,那仆从的脸微亮了一半。

“什么意思,”葛栎重重一拍桌案,“徐御史是按着律法才至临王府查案,怎得临王府还能私自扣押朝廷命官了?”

“临王牵扯哥舒垂一案,大理寺与御史台是圣人亲自召令共查此案,邑京城无论是谁牵扯,都需给以此案为先,你应当知晓这道圣令吧。”

阿陈叉手一礼。

“殿下,葛寺丞,”他面不改色,“我家阿郎只是留徐御史和诸位武候在府中做客,并无其他意思。”

钟盈盯着那阿陈。

她心下盘算他的话。

如今钟谦与朝中世家大臣已呈水火不容之态,荀安行事诡谲狠辣,是少年帝王的一把杀剑,可是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朝臣毕竟根基深厚,事情太急太过便容易覆水。

在这些世家中,到了这一代根基最深且最受世家崇敬的便这临王。

如今临王私扣荀安,是借此来与钟谦暗下威势,想看看钟谦最后究竟是何态度。

“做客?说得倒是好听,”骆丰再旁搭腔,轻蔑啐了一口,“狗奴。”

“奴自然是低贱之人,”阿陈不为所动,“但无论如何,殿下带了这么多人来,总是要按着齐律办事。要搜临王府,自需圣人朱批,殿下难道要违齐律?”

他说得很轻柔恭敬,但却节节有礼。

“殿下既然是大齐最受尊敬的长公主,代表着皇家的颜面,”阿陈继续道,“若是这般霸道行事,怕是会寒了大齐朝臣和百姓的心。”

钟盈看着那奴仆递过来的眼神,平静却又暗杂压迫之势。

她是钟姓皇族,自然也代表着钟谦的态度,今日她私闯临王府,在一定程度上会被解读为是代表钟谦向临王表露态度。

她不能顺着这奴仆的话说,不然干脆扮演一个只图谋男色的长公主罢了。

她需要再拖些时间,等钟谦旨意下来,便能相安无事。

“寒心?”钟盈冷笑一声,“大齐皆知我钟盈宠爱徐御史,如今你扣留了我的人,难道我还不能来找人了吗?”

“骆丰。”钟盈大声呵斥道,“给我找!”

“是,殿下。”骆丰叉手一礼。

身后诸多将士皆向前一步。

“你这狗奴,殿下来了,怎的也不通报,”屏风后有人低声道,然后伴了几声咳嗽声,“咳咳……咳咳……”

“殿下光临寒舍,臣未远迎,是臣之过。”褚南嗣弓着背,缓缓至正堂,对着钟盈一拜,“这狗奴不懂事,冒犯殿下了。”

“临王说得哪里话,”钟盈扫了眼褚南嗣,“我也不与临王绕圈子,徐御史多日未归府,我听闻,是临王扣留他在府里,所以特来带他回去。”

中年男子,身形还算清隽,眉目端庄,但眉宇间却藏着淡淡的戾气。

“臣斗胆问殿下,殿下来此,于公还是于私?”中年男子没有答话,而是反问道。

“带着这般多人搜查我临王府,臣自不会如何。但按着齐律,若无圣人朱批,殿下这便是僭越,”他微微一笑,视线对上钟盈,“此般行为称得上谋逆,殿下应当也不愿背负此罪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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