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骑兵变步兵,先把人给运到邵平以东,而后再把马迁回永兴河畔,再以马匹接送步军至邵平,如此可在半个月内将邵平外的黑巾军增加至十万。
而陈飞时的水军这两天就该抵达永兴河,而后将所有战船带往邵平以南八十里的长沌河,单程快则十一二天,慢则半个月以上,
因此先来的五万黑巾军,定是两万骑兵五万步军骑马而来,而后两万骑兵赶着五万匹空马返回永兴河,再花二十天左右时间以相同之法运来五六万骑兵。
如此可将黑巾军在邵平人马扩展至十万以上,同时永兴河西侧的黑巾军仍有四十万之众,攻守兼备,无碍大局。
而先期运来邵平的五万黑巾军,定会即刻南下长沌河,阻断邵平通往长沌河的陆路通道,阻止陈飞时水军接应。
想到这里,百里燕说道:
“大都督。黑巾军在永兴河畔有骑兵六七万,若是以两万骑兵五万步军骑马而来,斥候所言应当不假。”
“你是说,黑巾军用马匹驮人运来邵平!”
“是的,步军定是在邵平之外弃骑马步行,而后两万骑兵赶着五万匹空马,再次返回永兴河,再将五万骑兵运载而来,如此黑巾军便能在半个月内再运来十二三万人。
而陈飞时大都督水军要在半月之后才能抵达长沌河,而先到的这五万黑巾步军,定是准备南下长沌河阻拦陈飞时将军与我军汇合。”
“嗯,确有可能。如此一来,二十日之内,邵平之敌将陡增至十万以上,我军将孤立无援,魏将军有何妙策?”叶信问道。
“末将以为,黑巾军定是已经识破我军攻占邵平之意图,因而不会分兵围城,而是直接阻断长沌河,不令我军裹挟百姓返回永兴河。
不过,以战马驮运步军而后往返,此法非一般人能想到,末将怀疑,此来黑巾军主将定是圣焱、雷霆、神通三天王之一,决不可轻视。”
这时对坐的肖渠问道:
“魏将军是说,不能出城破袭?”
“是的。”
“这是为何,为何不能趁叛贼立足未稳之际,以骑兵精锐迎头痛击其步军呢?”
“黑巾军步军先脱离战马,改步行而至邵平属地境内,我军尚不知其随行赶马的骑兵在何处,倘若骑兵未走,我军眼下仅有三万人马,突袭五万步军至少要两万人马,若是我军突袭之际,其骑兵从侧面亦或者身后掩杀,我军将成了瓮中之鳖,此乃其一。
其二,我军马匹为上等战马,黑巾军骑兵不敌我军,步军定要有所防备结阵而来,因此不存在先发制人突袭敌军的先机。
其三,城内不稳,一路带来的俘多达两万余人,加上新附人马和降兵,总数超接近三万,另有百姓十五万,我军三万,总人口达二十一万人。如此众多人丁,才接管两日,稍有差池,我军将陷入内外交困之中,不得不防。”
现场肯定不止肖渠一人,盘算着趁黑巾军远道而来立足未稳之际,劫营打突袭,换做是正常的逻辑思维,也没有不打突袭的道理。
当年百里燕四败韩合,其中一败就是打的远道而来立足未稳,在尹秧城下杀得韩合骑兵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