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沁意思意思的喝了一口,悠悠闲闲的看着湖上风景。
这亭子建的挺有意思的,四面环水,亭子就在湖中央,只他们来时的一条栈道可以通外面,在这儿说话,当真是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你来我往了几杯酒,闲扯了许多话,齐熹终于切入正题了。
“柳大人,雍王殿下,不知道你们二位对皇位有什么看法?”
宇文宥挑眉,面不改色道:“三皇子慎言,我们对齐国的皇位可是半点看法都没有。”
齐熹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问问二位,齐国何人适合成为下一位君主?”
“朝廷之事,不好妄议,储君之位,自然是有德有能力者居之。”钟沁从容地说道,这话说的中规中矩,等于没说。
齐熹略有些失望,又问道:“那柳大人觉得,如今哪位皇子能当得起有德有能力?”
这话,已经是在公然挑衅太子了。
钟沁默然。
宇文宥则负手站在亭子边,好像被美好的景物吸引住了,以至于对后面的谈话一点都不感兴趣。
“太子喜好权力,急功近利,且没有半丝怜悯之心,私以为,他并不堪为帝。”齐熹直接说了出来。
钟沁立刻站了起来,拱手道:“三皇子殿下,我有事,先行告退。”
“柳大人!”齐熹叫住她,目光灼灼,一改往日朗朗清风般的气质,气势颇有些惊人。
钟沁站住脚,闭了闭眼,道:“三皇子,恕我无礼,实在家中有事,不好多耽搁。”
齐熹走到她面前,目光清朗澄澈,一字一顿,“柳大人,不是我强人所难,只是除了你和雍王殿下,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
钟沁面上一派冷漠,其实心里满是不耐。
夺嫡什么的,她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啊,这种事是好玩的吗,一个搞不好,就要掉脑袋的。
齐熹对着钟沁和宇文宥深深作了个揖:“二位,我在朝中观察多年,未有见过一个才能超越柳大人的,雍王殿下自是不必说,所以请二位助我成就大事,等我荣登大宝时,一定不会负了二位。”
钟沁登登退了两步,避开齐熹,委婉道:“三皇子,朝中能人多得是,我不行,你真的看错人了。”
“不,柳大人,你安置难民一事,一箭三雕,就已经强过其他人好多,而且,你还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真心诚意对待难民,为他们着想,放眼整个朝廷,实在找不出第二位了。”齐熹侃侃而谈。
钟沁怀疑他照旧打好腹稿了,所以夸起来连个磕巴都不带打的,且目光十分真诚。
但钟沁,并没有被夸几句就飞上了天,她十分理智且清醒的拒绝了。
“殿下如果是觉得我那法子好,那我实话说吧,其实那只是我偶然想出来的,其实我就是一个特别平庸的人,一点本事都没有,所以,你看错我了。”钟沁不遗余力的抹黑自己。
齐熹却坚持道:“柳大人不比自谦,大家都看在眼里,我要找的正是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