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宇文宥得知齐熹整日在宫中陪伴绾绾时,不由勾唇冷笑。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何乐而不为?他大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去强大赵国。
“众将士听令!”他召集了众位将领,打算鼓舞军心。
一番言语后,见众人皆一副气势高涨的模样,宇文宥又将几个表现极佳的兵士升为千夫长,而后又规定了一系列的奖赏措施,一时间士气大涨。
至于国家,他深谙百姓之道。不仅勒令减少税收,还下旨此后选拔官员时只论才能不论身份,即便是家徒四壁之人亦可在朝当值,顿时深得民心。
只是此番动作不小,纵使他已经做了很久的准备,还是需要一些时日才可彻底摒除旧制。
御书房内,众臣居于下方,为首的老臣行礼道:“陛下,如今就连坊间的童谣都在夸赞您是位明君,老臣们能跟随陛下乃是三生有幸,看来赵国一统天下定是指日可待!”
前半句确实中听,但宇文宥听到后半句还是皱了皱眉。倘若这样的声音被别的国家听去,只怕要被误解了个中含义,到时难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朕身为赵国君主,为百姓着想是理所应当之事,但却并未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倒是某些别国的乱臣贼子求之不得。爱卿身为赵国臣子,应谨记祸从口出的道理才是。”
闻言,老臣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恭敬开口:“陛下所言极是。”
抬眼扫视众臣,宇文宥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早前就听说相许渠的河道出现了问题,可否派人整治?还有一事,朕有意找城中手艺精巧之人来修筑城墙。”
“启禀陛下,河道已经派人修缮,城墙一事老臣这便去安排。”
宇文宥点了点头,挥手屏退众人。见一干老臣鱼贯而出,又重新坐于桌案前批阅折子。
揉了揉眉心,闭上眼时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钟沁的身影。宇文宥叹息一声,也不知沁儿此去可否顺利,何时才能归来。
思及于此,便命侍卫将诸多折子搬回了寝宫。联想到沁儿的气息还停留于此,宇文宥眉眼一暗,心中已有了些许慰藉。
与此同时,这番动静不多时便已传遍诸国。
前面的一系列举措其他国家纷纷嗤之以鼻,皆道这不过是宇文宥强行挽回民心的下策,但一听说修河道筑城墙,则纷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这话传到了齐熹的耳中当即变了味,本就深陷惆怅的他更加焦灼不安。
藏于衣袖下的双拳逐渐收紧,齐熹瞥了眼身侧的侍卫,“当真如此?可还有其他消息?”
“听闻赵国君主近日深得民心,陛下不得不防。”
闻言,他凝眉沉思。并非见不得别人好,只是这个人是谁都不能是他宇文宥!
齐熹冷哼一声,挑眉道:“那你觉得,如今齐赵两国孰强孰弱?若是与之交战,胜算几何?”
“属下不知。”少安摇了摇头,不太敢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君上所问明显是冲着宇文宥去的,倘若回答不好,定要丢了身家性命。
见少安满面犹豫的模样,齐熹眉头紧蹙,良久才道:“少安,你武功高强,朕派你前往赵国去刺杀那宇文宥,倘若刺杀成功,你便是我大齐第一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