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冷静的脸『色』终于变了,她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百里辛脸上,厉声问道:“你到底什么人?”
“我……”百里辛刚准备开口,系统提示虽迟到。
【叮!警告,对这样凶悍的质问,小兔子乖乖的辛哥怎么会无于衷呢?你哭出来哦,否则被系统判定为偏离人设。偏离人设后收到黄牌警告一张,您现在已收到一张。如果……】
系统还没说完,百里辛眼眸一黯,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你怎么凶干什么?我就跟你聊几句。”
百里辛的身边,传来一声轻。
“……”凤姑慌了:“不,好好的,你哭什么?”
百里辛:“你刚才不吼,我怎么会哭?”
他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道,“先不用管这些,言归正传,黑狐狸能告诉我的都告诉我了,你柳长风的儿。”
凤姑怔愣了两秒,她刚准备发怒,可一看到百里辛的眼泪,气势又立刻弱了下来,甚至不得不放柔声音,耐心问道:“你见过他?你在哪里见过?我最近找过他,一直没找到。”
百里辛哭哭啼啼,慢慢止住了哭声,来龙去脉讲给了凤姑。
“原来如此,”凤姑点点头,“不错,二十年前,我被黑狐狸救了回去,之后我就开始了长达好几年的修复。很巧,我当时认识了一位游医老师父,他医术了得,我的很多医术都跟着他学的。”
“他帮我修复好了皮肤,还帮我换了一张脸,我还跟他学会了制毒。”
“我本身就通习医术,所以学的速度很快,八年后就学有所成,告别了游医前辈。黑狐狸当时还在闭关,我给他留了一张字条后就离开了。”
“然后一边行医救人,一边南下寻找李鸣远的下落。”
“直到找到了这里。”
“当时李夫人刚好病了,我便借机混入李府。”
“我一直在调查那场火灾的相,他们的嘴巴咬得很紧,我根本撬不开。”
“说实,起先我甚至不敢确定这两人到底不那一对我救回来的夫妻。”
“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们的外貌都变了。”
“李夫人慈眉善目的像个菩萨,至于李财主膘肥体壮,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直到我在李财主的卧房里发现了属于柳家的东西,我才确定我没有找错人。”
“我也想过直接杀了他们为我的家人报仇雪恨,我父母的教诲还让我冷静了下来。仇恨会蒙蔽一个人的双眼,理智才打开心灵的钥匙。”
“直到年前,老板忽然出现。”
“看到那个故事,还有那张脸的时候,我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还忍住了,因为冷静后我知道,那不可能我的夫妻。”
“我当时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这场戏,或许那只黑狐狸搞的鬼,它可能出来了。”
“而我也刚好借此观察大夫人的表情,也看到了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露』出恐慌的表情。”
“那晚,这些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大雪纷飞我给她们送去了木炭,也如愿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火不他们放的,我全家的死,和他们又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我想干脆杀了她一了百了的,又想到那年寒冬,外多的受苦受难的老百姓。”
“愧疚也好,赎罪也罢。就算她做善事的目的不纯,她的行到底会救很多人。”
“所以我打算放过她。”
“黑狐狸出现,直接杀了她们所有人。我们因此大吵了一架,为此分道扬镳。不过这几年我还没有忘记黑狐狸的嘱托,一直在帮它寻找它妻儿的下落。”
百里辛打断了凤姑:“你有没有问过黑狐狸,老板那场戏不他的所作所为?”
凤姑摇了摇头:“不,我问过他。所以我也很纳闷。其实那场戏,我最开始根本不知道那讲的我家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我家还有个画里的仙姑。”
她长长叹了口气,苦道,“原来我喜欢的男人,一直和一只鬼纠缠着,恶心,我当时简直瞎了眼了。”
“不你,也不黑狐狸,”百里辛眼神微沉,“那会谁?还有谁知道?”
凤姑认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能够那么清楚那些事情的,除了李鸣远,就只剩下书生了。我们全家的尸首早就在大火烧得目全非,甚至连辨认都没法辨认。”
“也多亏我父亲生前喜欢帮助别人,很多受过帮助的人自发为我们全家立了衣冠冢,然后柳家所有人的尸骨全都埋葬在了一起。”
“我一直以为书生死了,既然戏曲里说他还活着,说不定他就还活着呢?”
百里辛察觉到凤姑眼的落寞:“如果书生还活着,你还想和他重归于好?”
“呵,和他?”凤姑讥一声,“一个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男人,我他做什么?人生不只有爱情,老天爷既然多给了我一条命,我该用它在着『乱』世之多帮些别人。”
“我以前眼瞎,才看上了那种男人。”
“或许我没有看上他,一切都不会发生呢?”凤姑双眸忽然红肿,“或许李鸣远没有到对,就不会了邪念。”
“不你的错,”百里辛缓缓道,“你也问过大夫人不吗,李鸣远下『药』,为了拿走狐狸皮。即便没有那次偷窥,一切也都会发生。而且你不用自责,你做的已经够多了,那些姨太太,都你放走的吧?”
凤姑脸『色』微变:“什么思?”
“你之前不问我狐狸皮哪里来的吗?”百里辛嗤,“李鸣远把它藏在了大夫人的棺材里,你们又怎么会找得到?黑狐狸也找不到它,浓烈的尸臭味道早就掩盖住了皮『毛』的味道。”
凤姑双目圆睁,伸出颤抖的指向还在抽噎的百里辛,“你,你们,刨了大夫人的坟?”
百里辛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一边掉,一边点头,“何止大夫人的,其他几位夫人都见过了,里根本没有尸体。”
“我说全家的病都你看的,而且大夫人出事后,李财主就不问世事,忙着活命,家里的主事之权给了你,你最有可能脚的那个人。”
看着抽抽噎噎的青年一边哭一边说出这么冷静的,凤姑有一个字滚到了喉咙里,又深深压了回去:“……”
靠。
不行,小仙不能说脏。
父亲母亲不会高兴的。
,的很变态好吗?
凤姑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我制造了假死,放她们离开。”
“她们这几个本来就不想呆在李府,特别有几个受到惊吓,本来想逃走去被李财主拦了下来,说她们就算也死在李府。”
“我就用假死『药』救了她们。之后那些也这样的,有的差点被李财主打死,我也送她们离开。”
百里辛:“那胡梅儿和云哥呢?”
“呵,他们两个啊。”凤姑有些无语地了,“他们两个不舍得离开的。胡梅儿家里有个弟弟,只有不断从李府拿钱才行。至于云哥,说的,云哥在这里还了天堂。”
“别看他后来被李财主打的不能人道了,他可没少给李鸣远戴绿帽子。”
“不然为什么即便被打,云哥也不想离开。因为平时除了被李鸣远打外,他在这里过的还挺滋润的。只没想到后来打着打着不能人道了,这种时候他就更不能离开了。他离开去哪儿?这种男人跟天阉有什么区别?谁愿跟他?”
“所以别看这两人天天在那儿跳,没有一个舍得离开的。”
“后来李鸣远变本加厉,差点打死别人。我也看出来了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刚好这个时候黑狐狸又找上了我,所以我们一拍即合,合谋杀了他。”
“黑狐狸想亲自,所以我负责掉包了他身上的护身符。”
“我让他看到了幻觉,黑狐狸就在他荒诞的幻觉杀了他。”
直播间。
【所以留下来,都有或多或少的便宜可赚。】
【这叫什么来着,就,拿着工资,还骂着老板。】
【不,拿多少钱,就办多大的事儿?】
【啧啧,想不到,云哥不仅和胡梅儿,还和那么多媳『妇』。这哪里娶了个姨太太,这明明请了个绿帽。】
【不光云哥,还有一个李元。李元之前不好调戏过胡梅儿?他看别的姨太太的眼神也不对劲,估计早就有想法了。不过就胆子太小,云哥儿虽然个姨太太,却做了他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哈哈哈,这就报应。上梁不正下梁歪。李鸣远伤害了别人家,自己也没有落下什么好果子。他救的李元想睡他的姨太太,他娶的姨太太一直偷偷给他戴绿帽子。】
【这就因果循环啊,老天爷诚不欺我!】
【所以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你们的关注点只在这里吗?为什么我的关注点却在凤姑身上?】
【这才一个人该有的洒脱和气度啊。没想到她偷偷救了那么多人,我一直以为她只个莲婊。不知全貌,不予评价啊。】
【怎么说呢,凤姑的这个境界。只能说她从父母那里继承的传统太优良了。】
【她这算不算合作犯?】
【法外狂徒张:你说什么?我只给老爷把东西拿出去放好而已。】
【牛『逼』。】